第50頁(第2/4 頁)

孩子是很容易受傷的動物，誰知道他在什麼地方又會受什麼傷了？所以，我跟朋友說，怎麼敢去養一個小孩？你不是把他生出來就算了，你要承擔教養他的責任，要對他的衣食住行負責、道德品行負責、心理身理健康負責……簡直就是活生生的討債鬼，何必非要讓個懵懂無知的生命到人世裹一道濁泥下油鍋不可？

朋友聽了我的話說：&ldo;我是不會和自己不愛的人生養小孩的。&rdo;當時我嗤笑他的單純，說其實生養小孩這種事，跟愛不愛的，實在是沒多大關係。

我笑起來，沒有關係麼？葉海花，那你此際在難過什麼？傷心什麼？原來說的真的比做的容易。小紅被我無緣無故地輕笑嚇壞了：&ldo;姑娘，你怎麼了？你還好嗎？&rdo;

我看了她一眼，輕聲道：&ldo;小紅，請你幫我一個忙。&rdo;

&ldo;姑娘說的是什麼話，你有什麼吩咐小紅做就好了。&rdo;小紅見我撐起身，急忙扶我坐起來。

我抓住她的手，目光堅定地道：&ldo;小紅，你悄悄去藥鋪，給我抓一副墮胎藥……&rdo;

&ldo;姑娘……&rdo;小紅驚呼道，&ldo;這怎麼使得？月媽媽叫我好生照顧你，不能讓你有一點損傷。&rdo;

敢情楚殤真的想要這個孩子？我冷笑，還是他想抓緊一個控制我的籌碼？這孩子若真的生下來，我跟他便真的是這輩子都糾纏不清了。

&ldo;小紅，我求求你，我不能要這個孩子。&rdo;我抓緊她的手，心中淒涼無比，&ldo;我真的不能要他。&rdo;

&ldo;姑娘……&rdo;她被我悽苦的語氣震住了。我悲哀地看著她：&ldo;小紅，我求求你。&rdo;

她咬了咬唇，終於點了點頭：&ldo;我答應你就是了，姑娘不要這麼傷心。&rdo;

我感激地看著她：&ldo;謝謝你，小紅。&rdo;

她出去了很久，才把藥買回來。我對她道：&ldo;你熬藥的時候避開人，莫叫人發現了。&rdo;

&ldo;知道了。&rdo;她應聲出去，又過了很久，才鬼鬼祟祟地提了個有蓋兒的竹籃進來。這丫頭倒細心。我對她笑了笑：&ldo;熬好了！&rdo;

&ldo;嗯。&rdo;她把藥端出來，遞給我的時候遲疑了一下，猶豫道，&ldo;姑娘，你真的要喝這藥麼？這藥對身子損傷很大的……&rdo;

&ldo;給我。&rdo;我靜靜地伸出手，阻止她往下說。

小紅的手抖了抖，顫顫地把藥碗遞給我。我接過，一股難聞的中藥味撲鼻而來，我心中一陣反胃，差一點吐出來。遲疑了一下，我捏緊鼻子，將藥碗端到唇邊，正欲一口而盡，房門闖開，我還未反應過來，手中的藥碗被人&ldo;啪&rdo;地一聲拂到地上，碎成片片，褐色的藥汁猙獰地潑了一地。

我抬起臉，月娘臉色發白地看著我，轉頭看了一眼小紅，厲聲道：&ldo;把這丫頭給我拖出去關起來！&rdo;跟在她身後的兩個龜奴立即架起小紅往外拖，小紅哭叫道：&ldo;月媽媽，你饒了我吧，你饒了我吧……&rdo;

&ldo;住手！&rdo;我又驚又怒，想下床阻止龜奴，被月娘伸手在我身上點了一下，身子頓時僵坐在床上，一動也不能動，氣急道，&ldo;月媽媽想對小紅怎麼樣？&rdo;

&ldo;這丫頭不聽話，我讓她知道這倚紅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