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沒有人生來是愛犯賤的(第2/3 頁)
——”
他才十九歲,本就長得俊俏,如今裝乖賣慘起來就更惹人憐愛:“主人若是不忍心動手,只要主人說一聲,小白這條命死不足惜......”
“路小白!說什麼蠢話!”孟婉兮嬌斥。
她昨夜並非意識全無,甚至心頭也存了兩分賭氣,刻意放縱了自己——
憑什麼蕭熠背叛舊日誓言,昨夜與高門貴女洞房花燭,她就得守身如玉,獨守猗蘭院,用餘生來自憐自嘆呢?
她的確沒那麼在乎流言,否則當初也不會為了救蕭熠,倉促間交付了自己。
何況路小白很是執拗,昨夜一遍又一遍地,生怕她認錯似的,強調與她一響貪歡的人是誰。
路小白不過十八九歲年紀,黑衣冷麵還有滿樓紅袖招,誰會不愛俊俏意氣的少年郎呢?
她心裡不肯將路小白和蕭熠作比較,可也不得不承認,薄肌勁瘦又溫柔莽撞的少年,比蕭熠要強上許多。
被人放在心口捧著,被滿懷珍惜地擁著,一同沉入溫柔夢鄉的饜足感,是哪怕新婚那年的蕭熠也比不上的。
至少床榻間,路小白更執著於取悅她,而蕭熠,卻要她軟下腰肢取悅。
沒有人生來是愛犯賤的。
她是陵川望族孟氏嫡女,生來便過得隨心所欲,十幾歲就敢瞞著父母雙親,支使四皇子蕭熠為她牽馬駕車。
後來父兄知道了,卻也不曾板著臉教訓她,其中或有蕭珩嶽和蕭熠不受先帝重用的原因,卻也有孟家自己數百年積攢的世家底氣。
若非愛慕蕭熠,孟婉兮如何能這麼些年伏低做小,將驕橫之氣盡數收斂了?
如今,若非顧慮帝王對孟家的猜忌,要想著皇眷身份能幫襯孟屏君一二,就憑蕭熠真心地想要取路輕輕性命,他們之間便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孟婉兮看路小白一眼,只一眼,腦子裡又浮現起兩人肌膚滾燙地貼在一起,哪裡還敢再看,面紅耳赤地往沈娉婷身後躲。
“無礙。”孟鴻風卻看得津津有味,笑道:“五更天時候,小白去給你打洗澡水,大哥已問過他的心意了。”
“什麼,五更天?”孟婉兮訝異不已,更覺羞赧:“那你豈不是——”豈不是將動靜盡數聽去了?
難怪孟鴻風多年未回京都,一回來就在自己妹妹的住處賴著,讀那遭人心煩的大虞律法。
“小白給我念了幾句詩,也不知道去哪個戲班子學來的,還怪有意思的。”孟鴻風見她仍不開竅,嘆息道:“好好一個少年郎,不知道讀書習武,竟跑去戲班子廝混,只怕日後沒什麼出息——”
“小白想唱戲就唱,隨著他來。”孟婉兮忙從孃親身後伸出腦袋,替路小白辯解道:“他這些年在我身邊辦事,若是哪裡不好,也是你妹妹教得不好,與他有什麼關係?”
“還挺護短。”孟鴻風無奈搖頭,吩咐道:“小白,對著我那活到二十好幾仍是個榆木腦袋的妹妹,念念你給我念的那酸詩。”
“主人很厲害的——”路小白猶豫著,還要再說,被孟鴻風打斷了。
“現在,立刻,念!”孟鴻風冷著臉道。
“是。”
在沈娉婷和沈嬤嬤慈愛的目光下,在孟鴻風酸倒牙的神色裡,路小白抬起那雙極好看的桃花眼,炙熱又澄澈地看向孟婉兮。
孟婉兮只對上一眼,即刻低下頭不肯看了,杏眸含怨又含春。
路小白到底年少,不免有幾分失落,也不去唸那些奼紫嫣紅斷壁殘垣的酸詩了,只認真道:“主人,我只對你一人忠誠,萬死不辭。”
孟婉兮:“......”
孟婉兮:“......我知道。”
誰家好人缺忠僕啊?
她要的是死心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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