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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兩滴。
沈殊驚愕地感受著滴落在自己胸膛上的淚水,一低頭就對上楚徵那雙朦朧的淚眼,一時間不知所措。
「小徵?」
楚徵用面頰去貼他的手背,沈殊的指尖被迫勾過他硬挺的鼻樑和微涼的薄唇。
「……別哭。」
衝擊性的美貌和漣漣的淚水,徹底激起了沈殊膨脹的同情心。他溫柔地擦去楚徵愧疚的淚水,像安慰小孩子那樣揉著他的頭髮。
不知不覺間,兩人的姿勢已經變成了楚徵一手撐在他的臉側,一手按著沈殊為他擦淚的手,兩人小腹相貼,腿腳糾纏。
曖昧的空氣蒸騰溫度,在兩人指尖不斷膨脹開來。
沈殊下意識地往後退,卻被楚徵鉗制住下頜,用力地吻了上去。
他的體溫很高,擁抱緊密如蛇纏。吻技生澀,但好在持久。暴風驟雨般的攻勢下,軟舌頂開沈殊緊閉的牙關,和對方單薄笨拙的舌難捨難分地糾纏在一起。
意識到自己被親吻的瞬間,沈殊的腦袋裡一片空白。
但很快,這種無意識就被鋪天蓋地的驚慌和震驚佔據。
「唔……!」
他抬手,抵著楚徵的胸膛用力往前推。但對方的力道大得驚人,鐵鉗似的壓得他動彈不得,只能隱隱溢幾聲悶鈍的喘息。
氧氣不斷被掠奪,顫抖愈發明顯,幾近戰慄。
沈殊迫不得已,只能用力一咬。
血腥味頓時彌散開來。
楚徵拉開距離,舌苔上傳來的劇烈疼痛伴隨著血液的流出變得愈發鮮明。
他俯視著背靠床頭板神色惶惶的沈殊,沉默著抬手擦去嘴角的殘血。原本有些蒼白的嘴唇頓時被艷色沾染,襯得他俊美的面容如同鬼魅。
「小徵,你瘋了?!」
沈殊喘息著,話都變得含糊。他方才那一下咬得太狠,不僅咬破了楚徵的舌頭,還咬爛了他自己口腔裡的嫩肉。現在滿嘴鐵鏽味,直衝天靈蓋。
「我沒瘋。」
「我們都是男人,你怎麼可、怎麼可以——」吻他?
楚徵無辜道:「這是我的初吻。」
沈殊更氣了,他也是啊!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無心無力又棋盤純真的戀愛多年,為未來妻子保留的初吻,竟然在這樣的情況下被意想不到的人奪走了……
「沈哥覺得和我接吻噁心嗎?還是隻是生氣我未經允許就吻你?」楚徵俯身,又親了一下他的面頰,挑釁似的,「討厭我嗎?」
「可是,是沈哥自己答應我的——如果到三十歲都沒結婚,我就嫁給沈哥做新娘。你今年已經二十九了。」
眼淚說掉就掉。
「難道沈哥已經忘記我們的約定了嗎?我全心全意等待這一天已經很久、很久了。難道事到臨頭,沈哥卻要反悔嗎?那我可真是被傷透心了。」
「……小孩子的戲言,怎麼可以算數?」
沈殊的腦袋很混亂,今天接連發生的一切徹底把他的cpu幹燒了。
他並非不重視承諾的爛人,也不覺得和小孩子的約定不算約定——他幾乎從不違約。
但楚徵忽如其來的親吻實在太具備衝擊性了。當作親弟弟寵溺養大的孩子,居然對自己具有那樣的……心思,這實在太奇怪了!
「可是,不管是不是小孩子的戲言,你既然答應了我,就應該做到啊。」
楚徵整理凌亂的腰帶,壓著沈殊的腿不讓他逃跑。
他抬眼,露出一個侵略性很強的微笑:「不可以哦,沈哥不能言而無信。你不是一直教導我要做個信守承諾的好孩子嗎?」
「我遵守了承諾,沈哥可不能違約啊。」
沈殊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