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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幾乎完美無缺。&rdo;綺蜜並不看他，像又不像是在回答他。

弗朗切斯科把視線從畫上轉移到了綺蜜的臉上，卻看到了一個他不認識的綺蜜。她臉上痴迷和沉浸的表情讓他覺得不快，他急於想要改變她的注意力。

&ldo;告訴我，綺蜜，你為什麼這麼喜愛這兩幅畫。&rdo;

綺蜜沒有笑，她只是把嘴角向上提升罷了，但在昏暗的環境裡弗朗切斯科以為綺蜜喜歡他的這個問題。

&ldo;我不知道，弗朗切斯科。我無法回答，喜歡就是喜歡，沒有什麼為什麼。&rdo;

她突然懊喪地垂下頭又迅速地抬起說道：&ldo;我現在覺得好多了，我們回家吧。&rdo;

第20節：瑪哈(19)

弗朗切斯科拉起她的手走在前面帶路，室內昏暗的光線成了最好的屏障。如果他在那個時候轉過頭，如果室內的光線足夠充足的話，他會看見綺蜜的臉上有一絲的不安，這不安是因為對於剛才他的問題她撒了謊。但是這並不重要，因為即使室內的光線再如何的明亮，弗朗切斯科也無法看到綺蜜心中的失望。

第十四章

綺蜜穿著一件式樣簡潔的黑色小禮服慢慢走進了貝尼尼宮酒店的大堂。因為生性低調，又是去參加一個她不認識的人舉辦的酒會，所以她刻意把自己打扮得樸素些。黑色的禮服，黑色的鞋子，黑色的手袋還有一頭烏黑的長髮隨意地披在肩頭。除去左手手臂上戴著的一塊銀制古董表，沒有任何其它的裝飾物了。

今天下午的酒會舉辦得相當隆重，來參加的客人們幾乎佔滿了大堂的每個角落。

&ldo;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來看這幅《倒地的公驢》。&rdo;綺蜜一面這樣暗自想著一面後悔沒有和館長和烏爾曼小姐一起來。最起碼，她不會在一開始就處於一種誰也不認識的尷尬境地。不過，總算還好。

&ldo;請問你就是綺蜜小姐吧。&rdo;

一個非常親切的聲音出現在綺蜜的耳畔，但是有一絲精明和事故掩藏在了下面，接著綺蜜就看見了發出這聲音的女人。

&ldo;你好，我就是瑪麗安桑託羅夫人，這次酒會的主辦人。&rdo;她友好而大方地向她伸出了手。

瑪麗安桑託羅夫人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貴夫人。她身穿著一套深綠色的套裝，耳朵上戴著一副碩大的綠寶石耳環，脖子上戴著一根金鍊子底端綴著一塊綠寶石子墜子。兩隻手臂上各戴著一隻鑲嵌著寶石和純金雕刻花紋的手鐲，十隻手指中的一半戴著各種各樣的寶石戒指。

綺蜜看著這個珠光寶氣的女人感嘆道：對美麗的追求當然是不可抵擋的，但也得有個度。巴洛克是高雅美好的，洛克克就是無聊媚俗的了。

接著她向她伸出了自己小巧細嫩，沒有任何裝飾物的手，同時說道：&ldo;您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夫人。&rdo;

&ldo;哦。&rdo;她很有戲劇性的在面前做了一個兩手分開的動作，然後說：&ldo;當然是烏菲茲美術館的館長維託尼羅告訴我的。他把你描繪成了一個沒有翅膀的天使。當然了喜歡你的還不止他一個人，那位古板的烏爾曼小姐也讚美了你，這可是十分難得的。所以剛才你一走進這個大廳我就猜想這一定就是那位漂亮的綺蜜了。&rdo;

&ldo;我很榮幸您請我來參加您的酒會。&rdo;

&ldo;這沒什麼，其實我對你也很感興趣。而且我還聽說你對戈雅的繪畫十分著迷，是這樣嗎?&rdo;

這個問題綺蜜覺得有些難以回答，不過她認為沒必要和陌生人解釋什麼，所以就用十分恰到好處的輕鬆口吻回答說：&ldo;可以這麼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