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咱們姐弟是一類人(第1/2 頁)
嬈孃的確猜到了。
同時,心底對他最後的一絲舊情,也沒有了。
也是到這一刻,她才知道,原來最近這半年她身邊所發生的一切,竟都是他在背後操控著,處處推波助瀾的。
想來他這盤棋,怕是在裴暮辭和沈重山踏進雁州地界那日起,便架起了棋盤了吧!
而他,應該也早就知道她還活著。
所以,他不動聲色地將棋盤搬到了她面前,就等著她心甘情願的跳入其中。
好,好得很!
今日要不是她看不得二狗受欺負,發了火,不再陪他虛與委蛇,這後面的真相,她怕是怎麼都猜不到策劃一切的人是他。
嬈娘越想,真相越多,越覺得少年可怕。
身體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憤怒,忍不住都顫抖了起來。
燕風霽看到,輕輕扶住了她,握住她微顫的手,無聲告訴她別怕。
可嬈娘哪裡是在害怕,她只是失望到憤怒。
她方才覺得少年可怕,也只是因為不敢相信自己曾經那麼天真的弟弟,怎麼就長成了這麼一個不擇手段,滿腹算計的少年?
而他最深的算計,對準的人竟還是她。
這把舊年裡名為親情的刀子,正中她胸膛。
捅得可真疼啊!
屋門前,程北望望著屋中對他失望到閉目,不願再多看一眼的女子,沉了沉眸,嘴角卻嗤之一笑。
好半晌,他掀眸望過去,意味深長道:“姐姐不必擔心我會對你做什麼,反正不管做什麼,我總歸是不會傷害你的。而那些傷害過你的人,等他們發揮完了最後的價值,我也是不會放過的。”
他意有所指,說著,眯起了眼。
視線如毒蛇鎖定了目標一樣,緊緊地看著嬈娘。
旋即話鋒一轉,帶上狠戾道:“但姐姐你也別想著躲開我,這個世界上,就咱們姐弟是一類人,所以就算成了屍體,咱們也該牢牢地綁在一條船上。”
此少年,或許真的有病!
燕風霽聽到他那話,側身擋住他緊盯著嬈孃的視線,面沉似水,回以他冷冽的目光。
程北望看了他一眼,不屑冷笑。
但不知是不是多少有些顧忌,他不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小院。
他一走,小院清靜了。
嬈娘心裡卻裝了事,一整晚都沒能睡著。
燕風霽不放心,守了她一夜。
而隔壁一牆之隔的劉豆兒,偷聽完牆角後,同樣提心吊膽地枯坐了一宿。
直到天麻麻亮時,她才動了動僵硬的身體,換下一身綾羅綢緞,似作下某種決心一般,朝衙門方向跑去。
半個時辰後,一隊官兵將嬈孃的小院圍了個水洩不通。
為首的不是裴暮辭,也不是沈重山,而是一個留著倒八胡的中年男人。
嬈娘認得他,此人是當初那婁縣丞的爪牙之一。
姓蔡,單名一個金。
當初婁縣丞被抓時,蔡金及時撇開了和他的關係,還舉報了一些罪證,之後便一直夾著尾巴做人,因此躲過一劫,倒是老實了一段時間。
只是不知道最近,他在裴暮辭面前得了什麼臉,瞧他身上穿的那身行頭,竟是頂了沈重山的位置。
嬈娘正疑惑,蔡金已經抖著他的官威,大手一揮,讓人拿下她。
兩名腰間掛著佩刀的官兵聽命,立即朝嬈娘走去,但還沒靠近到她,就被一把銀芒軟劍攔住了再上前一步的路。
蔡金一看,正想大喝一聲‘何人膽敢妨礙官差拿人’,哪知一抬頭,就對上了燕風霽那張冷冰冰的臉。
他一驚,自然是認得雁州城裡的燕家二公子的,更是知道燕家背後的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