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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全是茫然,笛聲怎麼突然消失了。
田螺姑娘怎麼突然走了,自己說錯什麼話,做錯什麼事了嗎?
很快,柳永年就說服了自己,也許田螺姑娘突發急事,去忙了吧。
林姐姐,我們蒸一鍋饅頭,就著鹹菜吃吧!柳永年想著自己也該準備晚飯了,於是蹦蹦跳跳地去找林姐姐商量晚上該吃什麼的事情了。
饅頭配鹹菜,那怎麼能吃得下去,我向來吃不下這個,我來看看能炒個什麼菜。林妍把柴遞給柳永年,取來牆上掛著的圍裙穿上,然後在廚房扒拉看看有些什麼。
謝文將手機扔在沙發上,他的身體也隨之癱在了沙發上,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忽然感覺提不起勁來,渾身軟綿綿地,腦袋發昏,想不清任何事情。
謝文閉目養神,只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很累,他想逃避,但是又不知道自己在躲些什麼。
他只覺得自己的靈魂在往下墜落,而且不知道要往哪裡去,腦中千萬思緒擰成一團。
他想讓自己的靈魂沉底,得到安定,但是這冥冥黑暗之中並沒有實物,沒有供他停歇的地方。
慢慢地,他逐漸熟悉了這股墮落感,從而在心裡產生了一種從未感到過的快樂之感,既驚險又刺激。
直到像是浮在天空上的雲裡,柔柔的,甜膩膩的,輕飄飄的,令人沉醉,又令人窒息。
什麼都不用做,什麼都不用想,再沒有比這重感覺更舒服的了。
未幾,謝文漸漸睡著了,他睡得很沉很沉,卻得到了相印的安穩。
直到黃昏,日光漸淺,月光漸明,日月光輝交織相映,慢慢編織出醉人的夏夜,上面點綴著些飛蟲。
謝文恍然間聽到了門鈴聲響起,打擾了他精神世界裡的閒適和安寧,他覺得就差一些了,就快了,就快到終點了。
但是這鈴聲嗡嗡作響,一直不停,還有拍門聲夾雜在其中,他忽然感覺自己身下的雲彷彿被扎破了一樣。
謝文感覺自己再次向下墜,這次有些不一樣來,不再是無底洞,這趟雲間之旅有了終點。
哐當一下,謝文感覺自己的腦仁像核桃一樣被砸碎,意識流了滿地,頭痛欲裂,宛如刀割。
謝文艱難地睜開眼睛,一雙柳葉眼中滿含迷離和水汽,一向冷豔的他此時像一隻被遺失路邊的小貓,可憐而無助。
他揉了揉太陽穴,想讓自己振作起來,自己這是怎麼了,兩年前再大的坎坷都走了出來,怎麼這回偏想不來了。
謝文告訴自己要振作,等清醒了一些,他心裡生出來疑惑。
這兩天怎麼回事,來自己家的人絡繹不絕,前腳剛走了項大哥,今天卻又有人拜訪。
他明明已經宣告過了,不讓自己的朋友打擾自己,最有可能來的項大哥和妹妹昨天已經來過了,現在還能有誰?
這一覺,他的意識昏昏沉沉地,雖然很舒服,但是讓他想不明白很多事情,只覺得自己的腦子像被重灌系統了一樣,既顯得流暢,但又出現了新的不便利。
而且謝文感覺自己的身體也很不踏實,像被粉身碎骨揉在了一起,現在重新攤開,卻渾身痠痛,但還是可以忍受的。
謝文拖起身體前去開門,懶懶散散,漫不經心。
但是當他看到門外這個身高剛到他肩膀的人,頓時大腦一片空白,剛生出來的清醒被碾得一乾二淨。
謝文伸出自己僵硬的手指,想要拒這人於門外,但是這人卻抬手放在了他緊攥門閂的手上,阻止了他。
兩人四目相對,謝文躲閃這人的目光,低下了頭,什麼也想不清楚。
良久,謝文反應過來,頓時忍受不了,胃中湧上一股胃酸,催他遠離這個人,他瘋狂抽出自己的手,直往衛生間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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