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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的時候光線照在他的眼睛裡,街盡頭有個黑影一閃而過,汪!是一條野狗。
地上還有一個人。
鄭毅文把垃圾塞進垃圾桶,覺得身上都是味道。他不想用鼻子呼吸,屏氣好一會兒,直到走到睡在地上的那人身邊時才重新呼吸。
醉鬼。
挺年輕的醉鬼。
鄭毅文把年輕男人扶起來,讓他靠在牆上,再走進去叫金陽來。他走進去,卻沒注意到被他扶起來的人正在看他的背影。
鄭毅文回到家衝了個澡,桌上有周鈞南留給他的飯菜。他一個人吃了點東西,再躡手躡腳地走進房間,周鈞南已經睡著了。鄭毅文輕輕鑽進被子,把周鈞南摟進自己懷裡。
翌日鄭毅文醒過來,周鈞南已經先他一步起床。沙發上有一件還掛著吊牌的毛衣,周鈞南在微信裡說是給鄭毅文買的禮物。鄭毅文心想,他不想要禮物,他想讓周鈞南停下來休息會兒。也許放棄也沒關係,他不會奢求什麼。但鄭毅文不敢說,有一個直覺告訴他,他一旦說了,他就要和周鈞南吵架,他們還沒有吵過架。
鄭毅文試穿了毛衣,又把沙發上的其他衣服放進洗衣機。有一件襯衫是周鈞南的,鄭毅文湊近了些,在冬日陽光灑滿的陽臺上,他低頭,深深地呼吸著周鈞南身上留下的味道。這裡的老式小區還保留著窗外延伸出去的晾衣杆,鄭毅文把衣服一股腦地全塞進去,偏過頭卻看見外面晾衣杆的盡頭停著一隻灰色的小鳥。
小鳥和鄭毅文對視著,不一會兒,它撲扇著翅膀飛走了。鄭毅文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微信群裡的宋時晨說樂隊的人在最近得出去演出,問鄭毅文和周鈞南有沒有空去看。
周鈞南迴復了一個表情包,一隻疲憊的柴犬倒在沙發上。宋時晨說,好的,你沒空,next。鄭毅文也複製了那個表情包。宋時晨說,好的,兩隻狗狗辛苦了。
他走得總是這樣快
宋時晨快要三十歲,依然沒幾個錢,同齡人成家立業,但宋時晨什麼也不想要,他唯一想要的只有音樂,只有自由。
他以前的小學弟周鈞南畢了業,還有他那個最好的死黨盛澤輝。以前宋時晨還帶著他們一起玩兒的時候開玩笑,說讓他倆畢業後可以做樂隊的替補,可惜兩人都沒來。
他們還在找一個人。
失去聯絡太久了,大家都知道不好找。
女孩家裡也沒多少人關心她,剩下一個弟弟太年輕。
周鈞南倒是“熱心”,許多時候,宋時晨看著他就覺得累。這時宋時晨又對月海的大貓和冷冷說,周鈞南也太奇怪了,還是不要發展他來我們樂隊。大貓和冷冷只是笑。
其實他們都有在幫忙。
雖然好像也沒什麼多大的意義。
某天晚上宋時晨在他的房間裡醒過來,凌晨三點,空掉的魚缸裡早就沒有魚。宋時晨看看日曆,發現自己很久沒有回過家了。上一次是……?三年前?四年前?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宋時晨想。是大學畢業拒絕家裡安排的工作?是花光了積蓄也沒闖出個名堂?是天南海北地流浪,爸媽看過來的那種失望的眼神?
宋時晨忽然想到——
或許他也在逃。
大貓和冷冷可能也是。
演出開始前,宋時晨的心情有點兒莫名奇妙地低落。大貓從背後偷襲他,一下子壓過來,開玩笑地說:“想什麼呢,喝酒了?”
宋時晨接不住大貓,連忙逃開,笑道:“沒。”
那天晚上,宋時晨在舞臺上安靜地站著,第一首歌開始之前,他回過頭看了一眼大貓和冷冷,對觀眾說:“是這樣的。我們……我們去年認識了一個新朋友。很久沒聽到她的訊息了,但還有兩個她認識的人在找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