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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著鄭毅文的臉,小聲問:“你找什麼?找誰?我幫你看看?”
“我……朋友。”鄭毅文看著他,“他剛剛還……啊,不用了。我看見他了,再見——”
“哎!”那人的聲音漸漸飄遠。
鄭毅文以一種“身殘志堅”的氣勢,滑出了初學者不應該有的速度,但他顯然控制不好,最大的問題是,他不知道怎麼停下——
“周鈞南!”鄭毅文喊他。
周鈞南在出口處剛剛停穩,卻見一個高挑的人影向他跌跌撞撞地飛來。他微微怔愣,隨即乾脆做好準備,張開手臂,一下子接住鄭毅文,把他抱在懷裡。
“哎喲。”鄭毅文也瞬時擁抱住周鈞南,用力收緊手臂。
周鈞南說:“你把我撞死了。”
鄭毅文低低地喘著氣不說話。
周鈞南雙手摩挲了兩下他的背,說:“怎麼了?鬆開一點,這是外面。”
鄭毅文鬆開了手臂,兩人離得很近,鄭毅文低下頭,默不作聲地看著周鈞南,嘴唇竟有些微微顫抖。
“怎麼了怎麼了?”周鈞南一愣,也有些著急,“你哪裡不舒服嗎?”
鄭毅文緩了半天,梗著脖子,有點兒委屈地說:“你剛才怎麼不見了,我看不見你——”
“我……”周鈞南盡力用緩和的語氣對他說,“我剛才出去了一下,有個小孩兒東西掉了,他媽讓我幫忙撿一下,就一會兒,我沒想到你……”
鄭毅文打斷他,別過臉:“你不要……也不見,行嗎?”
周鈞南渾身一震,突然明白了鄭毅文在害怕什麼,他的心臟和骨縫也都因為鄭毅文的這一句話而酸脹、發麻。
“鄭毅文。”周鈞南說,“你看著我。我不會……我不會不見的,我答應你。”
鄭毅文終究還是變成了迷路的、落單的小鳥。
他是從夏天的田野間飛來的,帶著他的隨身行李,滿懷期待地來到周鈞南的城市。他放棄了一切,或者說,他什麼也不曾擁有。外婆,離開了。楊悠樂也是,但並不是她的錯。七萬塊,能讓鄭毅文活下去,但無法活很久。回到家鄉,他是一個人,來到這裡,他也只認識周鈞南。
如果周鈞南也不見了呢?
如果呢?
是不是僅僅做這種假設,都會讓鄭毅文感到害怕。
這個莫名其妙翹班的下午,讓周鈞南和鄭毅文好像短暫地回到了去年。去年的他們比現在快樂,去年,關於生活的告別和殘酷還沒有到來。
周鈞南最終還是回公司打了個卡,辦公室裡十分嘈雜,有人看見周鈞南,問他去哪兒了,周鈞南又戴上眼鏡,只是笑了笑。工作群裡的訊息淹沒了他,周鈞南坐回去開始整理吳哥要的會議記錄。他讓鄭毅文坐在樓下的咖啡館裡等他,給鄭毅文點了一杯沒有咖啡因的果汁,加很多糖。
交完會議記錄後周鈞南決定下班,被告知晚間還有一個會議,他點點頭,說道:“嗯,但我有事,就不參加了,有需要的內容可以明天早晨同步給我。”
周鈞南心不在焉,沒有理會他說出這句話時ntor和其他同事的訝異表情。但,沒有人阻攔周鈞南。似乎早在他來實習時,這裡的人就天然地和他產生了一些“隔閡”。
從這一天起,周鈞南白天的工作效率幾乎要高出別人一大截。他拒絕在晚上加班,用犧牲掉的午休時間做彌補。只要一下班,周鈞南就會帶著鄭毅文到處玩兒。他們去圖書館、博物館,看戲劇、看電影,去公園野餐放風箏,去吃周鈞南備忘錄裡的各種餐廳。
鄭毅文還住在楊悠樂租來的老房子裡,空調後來被修過一次,周鈞南每週五下班會在這裡過夜。他們始終保留了另一間空房,像是某一天,楊悠樂會突然大咧咧地推開門,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