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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閃過。
而後,他來到了brid。鄭毅文逐漸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輕鬆,像是每一下敲擊,都能觸碰到一個流光溢彩的世界。他已經遠離那片湖水了,他感受到一陣風從他的眼前吹過。
——告別,告別是如此漫長。但告別不代表遺忘,也不應該成為纏繞住他的鎖鏈。
鄭毅文不知道自己練了多久,他只是覺得第一次停不下來,不管是生理意義,還是心理意義。他就在這麼一直繼續著……直到他的呼吸之間再也感受不到那種粘稠的瀝青物質。直到他渾身是汗,鬢角都是溼淋淋的。直到他想起了周鈞南。直到他的手心因為出汗而沒有拿穩,唰地一下,鼓棒就這麼從他的右手飛了出去。
他氣喘吁吁的,腦海中嗡的一下,終於停止了。他伸手摸了摸臉,發現淚水和汗水早就混在了一起。鄭毅文強迫自己冷靜了一會兒,去把手機的錄影功能暫停,心疼地去撿鼓棒,仔細檢查有沒有摔壞。隨後,他感到一種陌生的、極其平靜的狂喜,從頭到腳,像是過電一般帶給鄭毅文“新生”的感覺,宛如令他的每個毛孔都緩緩張開。
鄭毅文脫掉了自己的t恤,在春夜裡舒服得忍不住想長嘯幾聲。凌晨三點,鄭毅文沒有一絲睏意,他給手機充上電,極力想要用匱乏的語言去描述現在的感受。他在和周鈞南的對話方塊裡打了一長串的文字,在最後傳送的時候,鄭毅文再一次地停下來。
他慢慢地刪掉那些,最後只是說:【我想見你。】
“啊——”鄭毅文赤裸著上身,撲倒在沙發上,一點點滿足地笑起來。
翌日,周鈞南醒來後對他說:【三點? 笨蛋你不睡覺嗎?】
周鈞南又說:【我也想見你。】
金陽則收到鄭毅文發來的一個壓縮過的影片,解壓後才發現時長有將近兩個多小時。
金陽:“……?”
他打算睡覺前再看,就當催眠了。結果,金陽那天晚上看完後和鄭毅文影片,沉默很久才問道:“小文,你忘記了嗎?”
鄭毅文還是搖搖頭,說道:“沒有。”
金陽咬著一根菸,點上火,輕聲說:“可是,你好像已經到達了那裡。”
“哪裡?”鄭毅文一臉茫然。
“天空啊。”金陽笑道。
長大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最近,周鈞南覺得自己像是一隻被上緊發條的玩偶。他這才意識到,原來生活並不是沒有對他揮拳,而是他從前實在是過得太自由散漫。
拿到offer的公司邀請他來提前實習。周鈞南想,也可以提前適應一下環境,便很爽快地答應下來。一天的時間,周鈞南讓中介幫他鎖定一套在公司附近2公里以內的新公寓。
中介收到一大堆周鈞南的要求,說沒有問題,接著又問他預算多少,周鈞南估摸了一下,報給他一個數字,幾乎超過他那份工作工資的三分之二。
新公寓兩年前完工,樓下是地鐵和商業綜合體。周鈞南過去匆匆看房,中介向他展示各處家電,強烈推薦智慧馬桶,彷彿使用過後能莫名其妙地提高身體素質。
周鈞南一概沒問,也沒有還價,覺得還不錯便現場簽了合同。中介小哥立刻喜笑顏開,遇到這麼爽快的也不多見。
禮拜一,周鈞南去公司入職。說起來,這還是他的第一次實習,整個大學階段,周鈞南從沒考慮過要給自己的簡歷增加籌碼,每個假期要麼是自己一個人待著,要麼是和樂隊的人一起玩。
“你背叛組織了你知道嗎?”宋時晨在周鈞南下班的時候給他打電話,“你去上班了,你背叛組織!”
周鈞南差點兒一口水噴出來:“……什麼組織,幾個菜啊,你又喝酒了?”
“沒有。”宋時晨笑道,“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