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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若華明眸如水,勾著他的脖頸,沒有說話。
陸旻便問道:「你信朕了嗎?」
蘇若華微微頷首,依舊沒有言語。
陸旻淺笑,勾著她的眸子,又低聲問道:「那麼,適才盡興了麼?」
蘇若華不知想些什麼,一時沒有防備,脫口而出道:「比平日裡還……」話未完,她登時明白過來,好容易退熱的臉頰又燙了起來。她瞪了陸旻一眼,翻身不去理他,嗔道:「閒了就喜歡說這些風言風語來戲弄我,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學來的把戲!」
陸旻不肯放過她,硬湊上去,扳著她的藕臂,笑道:「朕只能這般戲弄你一人了,不然你讓朕找誰去?」
兩人吵鬧了半宿,又好了半宿,彼此倒更覺著情意融洽。
絮絮的說了些甜話,陸旻便道:「若華,河南的旱情始終沒有緩解。朝廷雖已撥了許多錢糧下去,然而老天卻不肯開恩,就是不見半滴雨水。朕已問了欽天監,看天象,近來依舊是大晴天。」
蘇若華看著他那兩道濃密的劍眉緊緊皺了起來,便知他是認真在發愁,每逢他有什麼煩心事,便總是這幅神情。
她伸手,輕輕替他將眉宇撫平,柔聲道:「皇上勤政愛民,上天一定會幫著皇上的。」
陸旻搖了搖頭,說道:「近來地方有奏報,人心似有不穩,京裡更有些流言蜚語……」言至此處,他忽然飛速掃了蘇若華一眼,見她神情如常,便避而不談,只說道:「朕打算過上五日,前往祈年殿辦一場祭祀,祈求上蒼保佑。你曉得,朕不信這個,但為安撫人心起見,不得不為。」
蘇若華點了點頭,輕輕說道:「這是正事,皇上該去的。」
陸旻微微有些遲疑,但依舊說道:「朕當日便會歸來,你就留在乾元殿,不要外出。」
蘇若華登時明白,陸旻這是擔心他前腳出去,後腳就有人要來尋她的麻煩。
她微笑道:「皇上,你儘管去忙吧,不必擔憂於我。我留在這裡,什麼事都不會有的。」
陸旻捏了捏她的臉頰,說道:「朕曉得你機警聰慧,然而萬般小心為上,不要託大。不論當日玉泉宮出了什麼事,哪怕天塌了,都等朕回來。」
蘇若華點頭答應。
眼看時辰不早,兩人都覺得睏乏,便相擁而眠,一宿無話。
隔日清晨,天色才亮,陸旻便被外臣請了去。
蘇若華因昨日被他鬧得狠了,直睡到紅日當頭方才醒來。
好在行宮無事,眾人又皆知她是皇帝所愛,沒人敢來挑理。
芳年正替她梳頭,露珠取了水回來,喜孜孜道:「皇上昨兒一連寵幸了姑娘兩次,這下任誰都曉得,姑娘還是皇上最寵愛的人。內侍省那幫子狗眼看人低的混帳奴才,這段日子肆意作踐,看待會兒他們怎麼來巴結!」
蘇若華輕輕看了她一眼,取了面脂勻臉,說道:「還沒出閣的姑娘,也沒個忌諱,什麼話都能說出口,也不害臊。」說著,她輕吁了口氣,徐徐說道:「內侍省總管吳德來,是太后娘娘親自提拔起來的人,自然是不待見我的。有皇上護著時,他還有些忌憚。皇上一不來,他便以為我落敗了,自是想方設法刁難了。這世上人大多如此,趨炎附勢,拜高踩低,都是情理之中,也沒什麼好說的。不想被人欺凌,就只能牢牢的待在上面。」
露珠猛點頭道:「姑娘說的是,只要姑娘生下了小皇子,餘下的事就更不必怕了!」
蘇若華聽她提起這個,便想起之前的事來,問道:「之前讓你去太醫院問問,有什麼方子喝了好坐胎的,可問了麼?」
露珠答道:「問了,這等大事,奴才不敢耽擱。方子已得了,就等抓藥去了。待伺候姑娘用了早膳,奴才就去。」
蘇若華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