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樓起樓塌(第3/4 頁)
罪,欺瞞上司官員,試圖嫁禍無辜百姓。
現已三罪並罰,即刻起送入軍營,為奴三年!
最下面印著鮮紅碩大的官印!
楊銀山傻了眼:……
怎麼轉眼之間嚴祿芝就犯了罪,要送去軍營當中為奴?
他可是縣令的兒子啊……
對了對了,應該就是那日在如煙樓。
嚴祿芝非要去銅山鎮找林嬌,自己明明已經提醒他,林嬌那個女人已經和高沛打過交道……
楊銀山在家裡養了快兩天的傷,可臉上依舊還掛著彩,傷口處火辣辣地疼,耳邊都是人群中相互交談的嗡嗡聲。
他現在的腦袋也跟著嗡嗡直響。
楊銀山沉著一張臉,退出人群,扭頭看向縣衙門口,守在那裡的人已經不是之前的兄弟了。
如今的他因為嚴祿芝的倒勢。
再也不能在這縣衙之中出入自由了。
可是,高沛身為軍中的總兵大人,根本無法插手這邊的事情,難道是謝安?
不,不可能!
這個想法一出,楊銀山立刻就在心裡否定了。
他聽嚴祿芝說過,謝安雖然是侯爺的小兒子,但身無官職,根本沒有實權,更管不著慶門縣這邊。
到底是誰直接把嚴祿芝送入大牢中的?
楊銀山坐在石階上,狠狠敲了下腦袋,緊咬著後槽牙,他不禁在心裡埋怨自己幾句。
那日他就應該攔住嚴祿芝。
不應該只是勸勸!
正在他心煩意亂的時候,身後的縣衙門口響起了聲音——
“快點走,別磨磨蹭蹭的!”
“哎,我們這是什麼命啊,接了這個苦差事……”
“那可不,把他送去軍營那邊,估計天都黑了,再跑回來覆命,得半夜……哼,一頓飽飯都吃不到!”
“快點快點!”
另一個人聽見同僚說的,忍不住再次對前面的嚴祿芝厲聲吼著。
嚴祿芝咬著牙:……
他也想走得快一點,不想在這青天白日之下丟人現眼。
可他已經在水牢裡泡了兩天兩夜,身上的面板被水浸泡得發白起皺,四肢無力痠軟,就算剛剛休息了將近一個時辰的時間。
但身上的這種痛卻沒有任何的消散……
就在嚴祿芝艱難地走下石階時,無意之中看見了站在街邊的楊銀山,此時他正抬頭看過來。
嚴祿芝怔了怔,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望著楊銀山臉上的傷痕,在心裡冷哼著,前幾天自己還高高在上,頤指氣使,可以左右他人的性命。
轉眼他成了一個連平民都不如的奴隸……
嚴祿芝狠狠咬了下牙,睜大了眼睛盯著楊銀山,而站在街邊的男人看了他一眼,便轉身離開。
只留給他一個絕情的背影。
嚴祿芝又一冷哼,來到馬車旁邊,彎腰艱難地爬了進去。
過程中,一個護衛抽出馬鞭子,用力抽在車轅上。
發出一聲如爆竹炸裂的聲音。
嚇得嚴祿芝打了個冷顫,一時之間手腳並用,如一隻掉了皮的青蛙。
護衛嗤嗤地嘲諷:“嚴公子,多虧你老子是縣令,不然你哪來的馬車可坐啊!”
嚴祿芝終於爬進車廂,裡面幽暗的空間,讓他心裡的仇恨如瘋草一般蔓延著。
他趴在那處,一動不動。
目光始終盯著某個角落,眼眸裡迸濺出恨意。
管你是蕭慎徽還是林嬌,還是那個狗腿子楊銀山,你們都等著,等到我東山再起的那一天——
就是你們的死期!
嚴祿芝緩緩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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