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墮落的舞者(第2/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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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壓著薇,憤怒、不安,仇恨一閃而過,惡意地喘息,撕碎了薇的衣服,開始咆哮:“說,你到底是誰?”
薇的神情是矛盾的,知道自己救回了一個在犯罪邊緣試探的少年,知道他的掙扎,也許就在這間屋子,他將用他的暴行和犧牲自己來拯救絕望、痛苦的本身。
此後的幾天,她還是來了,藥、繃帶、牛奶和麵包放在門口。
直到半個月後,薇在畫室,聽到他說話的聲音:“還有牛奶嗎?”
薇冷靜地指了指外間的冰箱:“在那裡。”
門開著,走廊上傳來人們聊天說話的聲音,大衛癱坐在視窗,問薇:“有煙嗎?”
薇看了看錶,脫了畫裙,扔給大衛一包深藍萬,被他機敏地跳起來接住。
有人敲門,大衛想看看薇在畫什麼,被冷漠地要求:“回你的房間去,別出來!”
薇有一個星期沒有來畫室,剛開始的第一天,大衛以為薇會來,沒有。
第二天,她會來嗎?她不會。第三天,她還是沒有來。
第四天,她去哪兒了?
第五天,天吶,冰箱裡已經沒有吃的了。
第六天,難道她已經搬走了?
第七天,她的電話是多少啊?我居然不知道她是誰!房租太太來了,告訴大衛有三個月的房租沒交了,大衛說我也在找她,我會告訴她的。
到了晚上七點多,薇來取手袋,他正在跳舞,儘管沒有音樂,薇知道,他跳的是什麼。
這樣纖弱而柔美、略顯病態和憂鬱的氣質,畫圈同行見過不少。但就這樣的舞步,說是傲慢,自命不凡沒什麼實際才能也是可以的。
她一定是一個受過良好教育的人,才能擁有這樣平靜、含而不露尊貴的姿態。
無論怎麼說,他已經度過那段時間了,潛伏在表象下的空虛、危機和脆弱都在漸漸消失。
終日面對這樣一個外表和內心都虛華而虛弱的人作畫,薇不愉快的心情可想而知。儘管,最近的工作被客戶稱讚很出色,且有了難得的這一個星期的短暫出遊。
“盧布。”大衛接過薇扔過來的袋子,裡面是衣物,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這幾個月來,世人毫不留情的冷漠和家人的無情讓自己沉迷在夜店和毒品中不能自拔,失去了野心勃勃的職業目標。
在街頭流浪的日子,混跡黑幫,被追債、被砍殺,自我防線在她到來之前已經崩塌,沒有辦法在起舞。
大衛花了三個月時間看薇是做什麼的,其實也沒明白她到底做成了什麼。
來的話,她每天固定會在畫室待夠8小時,期間她不會和自己說話,但如果留下吃晚餐的話,她會要求自己出去買吃的,至於買什麼,當然是她喜歡吃的!那天,薇帶來了檸檬、桔子、杯子和玫瑰,大衛吃了幾片花瓣,問薇:“是送給我的嗎?”
薇警告他:“別動!”然後下樓去取放在物業的新買的畫板,再上來的時候,發現大衛在吃桔子。
這徹底激怒了薇:“你這個任性幼稚的墮落舞者,給我滾!”
“你呢,你畫的這些,這些,有人買你的畫嗎,你這個虛偽的窮學生,可憐蟲!”大衛抓起籃子裡面的檸檬砸向薇。
“你連窮學生也不是!”薇反唇相譏。
大衛摔門而出,沒有再回來。
薇寧願根本見不到他,也不願感受那種失落,或者說是墮落。
後來相遇,是在讓.洛克和妻子舉辦的藝術沙龍上,薇給他寄去了自己的作品,想要尋求一位贊助人。
大衛作為文化臺邀請的芭蕾舞界天才新人而有了名聲,是社交界的寵兒。
讓.洛克的妻子雷雅是一家芭蕾雜誌的主編,豔麗嫵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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