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白色謊言(第1/1 頁)
拉辛站了起來,和薇一起看著這幅畫,呢喃著一個名字:“玲。”,他轉身用布擦拭眼鏡,薇敏銳得覺得,那一定不是因為霧氣的緣故。
他還是忘不了她。
他們本是年少相戀、志趣相投、互相扶持的愛人,之後鬱玲單方面選擇分手去了紐約發展,幾年時間,鬱玲作為新興藝術家,以頗具個人特色的裝置、繪畫作品開始在國際藝術界展露頭角。
她的死訊是在兩年前,被發現在一間度假村房間的浴室裡不省人事。出事後她的同伴、藝術贊助人安東報了警,警方在到達後,在客房床上發現了昏睡的鬱玲和大量的可卡因。
鬱玲在抵達醫院時被宣佈死亡,安東的非法毒品檢測呈陽性,然而,第二天警察局長表示:“安東隨後因非法持有毒品的罪名被警方扣押在警署內,現在他已經被釋放。”
安東除了藝術贊助人、另一個身份是,他是基裡安?沙賓的兒子,基裡安?沙賓曾在該國貿易部擔當要職,後期棄政從商,產業涵蓋房地產、能源、紡織品加工製造等多個產業,根據《福布斯》最新的紀錄,基裡安的資產大約為15億美元。
在出事的房間內,警方共查獲了超過10克的可卡因。正常來說,非法持有毒品屬於不可保釋的案件,由於安東被保釋,以及他父親的地位,這起案件受到了社會多方關注,但是警方卻維持著沉默狀態,不肯就安東被釋放的情況進行詳細的解釋。記者們向警方詢問有關於安東的問題,警方也只表示他在配合調查,不肯吐露更多。
除此之外,鬱玲的屍檢也無故推遲,一直到她死後兩天才正式進行了屍檢。在接受採訪時鬱玲的母親表示,自己在酒店期間,沒有任何一家官方單位曾主動與她進行聯絡。
關於屍檢在事發兩天後才進行,警方解釋屍檢不是故意推遲的,原因是“有大量文書工作要做、法醫突然不在,以及許多溝通錯誤”等,面對公眾質疑,表示比任何人都希望更快速地解決這起藝術家死亡案件。
之後,警方對這起案件的口風大變,初步勘驗認為是死於窒息或者是缺氧,認為這起案件可能是自殺案件,當被進一步詢問鬱玲為何會自殺時,沒有一個官方可以給出確切的答案。
鬱玲的母親和弟弟無法接受這個說法,因為鬱玲的面部有非常明顯的傷口,事發時安東身上也帶有多出抓痕,很難讓人不懷疑鬱玲的死亡是否是安東造成的。
但是由於現有證據無法證明鬱玲的傷口與安東有關,因此關於鬱玲的死亡也無法直接認定為是安東直接或間接造成的。目前,相關的辦案警方還在等待最終的鬱玲屍檢報告出爐。
玲的母親曾擔心安東可能已經離開該國。司法部長出席記者會表示,警方尚未就鬱玲的死亡提出任何指控,但司法部將釋出針對安東的移民監視公告。
薇在去年得知,玲的母親已經不在了,她早就查出了身患胃癌晚期,瞞著兒子為了女兒的案件奔波,最終也沒能等來女兒死亡案件的真相和最後的判決,臨終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阿照,委託給拉辛照顧。
拉辛覺得,如果當初沒有和鬱玲分手,她也就不會因為和自己賭氣而生起的競爭之心而去紐約,也許就不會認識安東,更不會發生後來的事。
要回去的時候,一個穿著整齊、叫阿桑卡的男子找上門來,拉辛介紹說對方是自己的朋友,他是一個律師,並說:“這裡不好打車,你們回去可以坐他的車。”
阿桑卡用手語和阿照交流,阿照看上去很是尊重對方,上車後,薇想到要送這麼多人回家,主動說:“待會兒到了城裡可以在任何一個地方將自己放下,我打車回去。”
“沒關係,你們不順路嗎?”
南芳開口說:“我和她順路,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