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桑山香織(第1/3 頁)
在房子右邊,靠近懸崖的地方,二十多株高大山櫻並排站著,此時堆滿雪。
薇一邊喝紅茶,一邊想,那最高的那棵,在綻放絢爛的花朵的時候,它的花瓣會落入泳池吧。
門開了,薇迎了上去:“回來啦。”
“嗯,圍巾拿回來了。”
“喔。”
嘉寶原來是和moon一起來的,自己早該猜到,但卻沒有注意到她,毫無預兆地,和那女孩發生了爭吵。
“你瞭解她嗎?她的前未婚夫說她私生活混亂,她早就名聲失敗了。”
“那你瞭解我嗎?”
“你過去是一位芭蕾舞者。”嘉寶覺得大衛的眼神簡直要殺人,喏喏地說,低下了頭。
這就是那個女孩自以為是的瞭解。
“你錯了,很長一段時間,我只是一個都市無賴。”
兩個女孩吃了一驚,不敢置信,嘉寶更是難以接受,眼眶泛淚,幾乎要哭出來了。
“我的立場是,你可以傷害我,但不能傷害她,就算是言語上的,因為你並不知道實情。如果你還可以,我希望接下來的工作我們合作愉快,保留作為普通朋友的友誼,做不到的話,就視而不見吧,我們從來就沒有正式開始過,這一點,你很清楚。”
“你不該這麼對待我的朋友。”被moon推了一把,大衛差點撞到路旁花店的玻璃門。
“我是糾纏不清,那你呢,你又算什麼,你自己很清楚嗎?你們早就分手了呀!”
“你自己很清楚嗎?”開車回家的路上,大衛一直想著這句話,心中卻沒有一個聲音出來回答一下。
圍巾色度弱了2個色號,很顯然,他沒有拿回來,而是找了替代品,餐廳老闆不會不願意歸還客人的物品,那個叫moon的女孩應該還在那裡吃飯才對。
晚餐是薇做的,這非常難得,黑松露汁野菌義大利麵,難吃得要死,簡直難以下嚥。
薇居然吃得很享受,大衛放棄吃麵,忍不住揶揄:“你以後別進廚房了,真是浪費食材。”
“沒事,待會兒菲比吃,你吃水果就好了,對了,我定了明天早上的機票。”
拿筷子的手不自覺地顫抖,大衛看著薇:“要去多久?”
“預計半個月。”
大衛想問的是:“我陪你一起去?”但說出口的是:“好,明天我送你。”
果戈裡大街17號,電鈴聲蓋過了街道上的一切聲音,放學的學生們魚貫而出,人流如潮水一般湧向學校門口。
香織也隨著人流往外走,跟隨再嫁的母親到這裡生活已經三年了。
如果不是祖母去世,大概是不會來這裡跟母親一起生活吧。
上週末,繼父不在,和母親去壽司店吃飯的時候,她說:“你來這裡三年了,從沒有笑過。”
笑嗎?早就不會了。
來這裡第一個冬天的時候,她也曾說,我以為你會待不下去,會買機票回東京。
那似乎是很遙遠的回憶了。
9歲的時候父母就已經離婚,有一個更加殘忍可怕的事實是,在比那更早的時候,自己就知道有一天他們會離婚。
為什麼會有這種預感?每次想到小時候的事情,那種感覺就會在心海中捲起狂瀾,寒冷的浪花如同寂寞像開了鍋一般沸騰,讓人窒息。
人,總是會被命運推到討厭的人身邊去。
5歲剛過完生日,隨父母從巴西回國定居東京,四年時間,還沒有完全適應,他們就離婚了,那個時候,自己對母親是厭煩的,雖然離婚的誘因確認是父親出軌了自己的女助手。
母親曾力爭過撫養權,香織說:“我要留在東京,和父親一起生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