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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地,一柄造型流暢的鏤空花紋樣式如意便雕刻出來了,原本乾淨的書案上也多出了許多捲曲零散的木屑。
溫照白沒在意桌子乾淨與否,取過旁邊放著的毛巾,仔細將木雕上的木屑擦拭乾淨,邊擦邊用嘴吹氣,將擦不到的縫隙裡的木屑吹走,等到確定木雕沒有任何問題後,才小心翼翼地將木如意放在陰涼處,準備過一段時間再刷桐油。
刷上桐油,這個木雕如意才算是真正完成了。
將木雕放在旁邊,溫照白抬起頭活動活動脖頸,一抬頭便發現對面的蕭星牧已經睡熟了。
她準備抬起的手滯在半空,忍不住笑了笑,取下手套將手又洗了一遍,才起身回到內室換了身沒有木屑的乾淨外衫。
回到書桌旁時,發現蕭星牧竟仍沒有醒來。
屋外蕭星牧的侍子正捧著一盞茶要進來,溫照白將食指抵在唇邊,指了指伏案睡著的蕭星牧。
卻見那侍子忽然睜大了眼,像是不敢相信他自己所見,眼眶發紅,眼中甚至漫上了一層水光。
溫照白雖有些疑惑但也沒有多問,她對跟自己無關的事沒什麼好奇心,只是示意對方小聲,便走到書案後收拾桌面上的殘留的木頭碎屑。
那侍子整理好情緒,便匆匆進內室拿了件披風出來,走到蕭星牧身旁,將披風輕輕鋪在他身上。
披風是大紅色織錦的,領口處圍著一圈雪白的絨毛,隨著蕭星牧的呼吸,絨毛一抖一抖的,襯得他本就瘦削的臉頰更加小巧。
溫照白無意間掃過,心尖微動。
第5章
木雕已經雕成,剩下的時間溫照白本來打算看看書打發過去,只是還沒落座,就聽見溫芍在院子裡喊。
她看了眼還睡著的蕭星牧,確認他未被吵醒後,才快步走到門外,朝溫芍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溫芍雙唇一閉,連腳下的步子都瞬間停了下來,愣了愣才走到溫照白麵前小聲道:「女君,林女君讓您去找她。」
「林千俞?她怎麼了?」
溫芍看了眼門口的蘇木,眸光閃爍,心虛道:「奴婢不知。」
溫照白一看便知她的心思,大概也猜到林千俞是出什麼事了。
她讓溫芍等著,回屋內拿了件大衣,隨後領著溫芍快步出門。
……
林千俞作為京城第一紈絝,罪大惡極的事情倒是沒幹過,只是素來喜愛眠花宿柳,不務正業。
她之所以能成為京城第一紈絝,還是因為其他紈絝沒有她那樣位高權重的太傅母親。
而林千俞不惜打擾她新婚都要叫她過去,恐怕這次她是遇上大事了。
溫照白急急上馬,問溫芍:「她可有說讓我去哪尋她?」
「青竹軒。」
溫照白眉心一跳,好傢夥,林千俞到底做了什麼,竟讓她去小倌館救她。
她立刻驅馬,朝青竹軒趕去。
京城不允許當街縱馬,她們只好繞小路趕去,雖然繞了點,卻也比步行和馬車快上些。
溫照白趕到青竹軒時,門口的丫頭立即迎了上來:「溫女君你可算來了,快去救救我家小姐吧。」
「別急,你先同我說說你家小姐怎麼了?」溫照白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昨日女君從您家參加完婚禮回府後,便跟太傅說她想成親了。
太傅一聽很是高興,便問小姐要娶哪家兒郎,沒想到女君竟說想要娶青竹軒的文軒公子為夫。
太傅當即大怒,與女君吵了起來。女君連夜離家來了青竹軒,今日一早長女君便來了,說是要打斷她的腿,再將她帶回去。」
林千俞的丫頭語速飛快地解釋,條理清晰,一看便知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