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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攤子,還有人以為他們是來插隊的,把?空隙堵得更嚴實。
“這?裡?頭賣得是什麼呀?我想看看。”
“賣鎖的。”
俞知光身高差距看不見,扶著薛慎的手臂,踮起腳尖,腰上?忽地一緊,薛慎將她抬高了一些,叫她看清楚。攤位是一張平頭案,放兩盞風燈,頭髮花白的老夫妻正戴著水晶靉靆,慢慢給鎖刻字。
“兩位不是鷺洲的吧?”
同樣在排隊的男子一指裡?頭,“今日除了驅邪舞蹈,還是我們鷺洲本地的女兒節,傳說這?日男女買一把?同心鎖,刻上?名字,掛在鷺洲橋的橋頭上?,就能永結同心,像賣鎖的老夫妻一樣。”
男子的妻子見俞知光快坐到薛慎肩膀上?了,也
笑道:“小娘子也試試吧,就當來鷺洲的紀念。”
薛慎託著她的手動了動。
俞知光扶著他肩膀,往裡?頭的老夫妻看,兩人精神矍鑠,雕刻的工序配合默契,無需言語。
她搖了搖頭:“我們就不買啦。”
到客棧休憩時,奔走過百里?的疲憊才湧上?來。
俞知光拉起薄棉被,靠近隔了這?些天,再次睡到自己枕側的男人,“想抱著睡。”
薛慎手臂圈過來,目光幽沉,俞知光以為他要親過來時,他只吹滅了床頭的燈,“睡吧。”
客棧的床不比將軍府的舒適。
俞知光入睡快,醒來卻比尋常早,身側薛慎還閉著眼,呼吸沉穩安定,眼底有淡淡的青色陰影。
想來他從祭壇守衛回來,得知她沒有趕上?送別父親,就立刻調換輪值,籌劃如何在鷺津渡口趕上?行船前?的最後相送。
俞知光一手托腮,側在床榻上?看。
晨光稀薄,男人眉眼還是初見時那樣,不苟言笑,冷肅,某些時候刻意露出威勢來,凜如寒冬,但她已經很少感到初見時的害怕了。
如今再看,只覺出幾分沉穩踏實。
她伸出手去,在薛慎挺拔的鼻樑上?碰了碰。
薛慎依然閉目,呼吸都不曾亂過一分。
她膽大了些,指頭觸到他濃密的眉頭,從眉骨一路摸到眼眶,顴骨,下頷角。薛慎下巴有微末的胡茬冒頭,淡青色,有點扎手。
俞知光拿肉乎乎的指頭去摸。
摸完了,去摸喉結。
薛慎握住了她的手:“別亂動。”
她收回手,重新躺下來,臉頰貼在他胸膛上?,隔著一層中衣,聽見男人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俞知光,”薛慎講話時,胸腔最細微的震顫透過了她的耳廓,“為何不掛同心鎖?”
“刻字的老夫妻,快六七十了。”
“所以?”
“他們刻得仔細,還要戴靉靆鏡,刻一對名字要好久,攤位上?那麼多人,如何輪得到我們?”
俞知光睡飽了,眸光靈動盈亮,似一汪春水,臉蛋子擱在他胸口,擠著軟綿綿的頰邊肉。
薛慎手指陷進去:“若不用等呢?掛嗎?”
俞知光眨眨眼,“嗯”了一聲,“掛啊。”
幾個字輕輕柔柔,像羽毛,掃過他耳朵,又像顆小水滴,徐徐滲透進他心尖的某個角落。
她說掛,她願意做永結同心的夫妻,同他。
薛慎翻了個身,把?人困在懷裡?,吻下去。
男人吻得貪婪而急促。
俞知光閉著眼,呼吸漸漸被侵佔,兩人貼近到只跟兩層素中衣,驀地,她又睜開了霧濛濛的眼,把?目光投向?了床榻前?的馬蹄月牙凳上?。
上?頭放一根馬鞭、一串銅匙和?一塊精鐵腰牌。
薛慎嗓音微啞,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