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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丈異曲同工。
清心堂內,各位武將夫人都盯著她看。
柳四娘神色更是緊張。俞知光父親是博學鴻儒,沒道理教出一個佛理機辯都無法應對的女兒,但她還是隨時留意,若俞知光露出一絲一毫的為難,她就要來打圓場。
俞知光看向清心堂內眾人。
姚冰夏和戒空方丈都沒說錯,可她不能順著她的話去說,否則薛慎似乎就成了作惡多端,合該遭報應的人。
她只好問姚冰夏:“我懂得佛理不多,但記得未出閣前,我與姚夫人素未謀面,近日在南北營大比武上初見。敢問姚夫人一句,我可曾與你結怨,種下惡果?”
姚冰夏一愣,還是承認:“那是……沒有。”
俞知光點點頭:“我未種下與姚夫人的惡果,那近日三翻四次宴飲交遊,都不得姚夫人青眼,不能以尋常女子交誼之禮溫言相待,這是為何?這豈非不符合戒空方丈方才所說的因緣合和?”
“那是因為,”姚冰夏捏緊了衣袖,“因為……”
“因為他人他物與我有牽連,就像愛屋及烏的顛倒反面,而非我本心本願向姚夫人作惡。”俞知光溫聲打斷了她的話:“如此說來,我想茫茫人世間,除了遁入山門避世,天底下無人能夠擺脫與他人他物的因緣合和,是否種惡因,為惡果,已然是其次了。”
姚冰夏聞言一愣。
戒空方丈微微一笑,“這位施主雖坦言不曾鑽研佛理,但一思一言,可見佛緣。”
清心堂高僧再論兩刻鐘的佛理,到了用膳時辰。
齋堂擺上長條食桌,俞知光坐得離姚冰夏天南海北,整頓齋膳都看見她複雜目光。她只專心用膳,想到待會兒午休被引去禪房,恐怕少不了又是一場口舌。
齋膳用過,她直接帶著元寶往前殿走去。
柳四娘意外:“大娘子不去休息嗎?”
“午間人少,我想去前殿敬拜。”俞知光回頭,餘光看到姚冰夏也在關注她,當即加快了腳步,等到了前殿,只命元寶守在前殿門:“元寶,姚夫人要是進去找不到我,你只一口咬定不知我去哪兒,帶她回禪房再找找。”
俞知光交待完畢,提著裙裾,徑直往偏殿去。
偏殿安靜清幽,香客稀少,晌午明亮日光被窗格分割成一道一道,落在殿內,照亮了嫋嫋升騰的幾絲煙霧。
她解了礙事的斗篷,對著四臂觀音像,緩緩跪拜去。
薛慎說,人有所求而不得,才去寺廟。
她也有所求,不算頂頂難事,只為添一分心安。
俞知光敬拜完,到偏殿角落擺的那張八仙桌上,找到用硃砂畫護身符的僧人,拿出早晨就準備好了的香火錢。
兩刻鐘後,再踏出偏殿,被姚冰夏堵個正著。
姚冰夏一雙新月眉高高揚起:“嗬!你還躲著我!”
俞知光沒轍:“姚夫人。”
“以為叫你小丫鬟守在正殿就能夠迷惑我?她心神不定,總往西邊看,我還沒那麼笨看不出來!你躲什麼?”
“我怕你與我再論佛理……我實在論不出來了。”
姚冰夏吸了口氣,“誰同你說這些!”說罷別過臉去,佯裝不在意地整理披帛,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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