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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鬧得有些累了,一沾上枕頭?就?睡著了,半夜裡好像聽?見什麼?雜音。 只是睡得太沉了,分辨不出來是真的還是夢, 檀華從問仙殿裡出來, 回到芙蓉殿裡,讓人備了禮品,第二天?去翠羽宮看望淑妃。 她到了地?方, 身後侍女奉著禮品,自有人交接。 侍女帶著檀華到淑妃臥房相見?, 淑妃半靠在?床邊, 一身菡萏色中衣, 未施粉黛, 看著憔悴蒼白,她從春到冬天?今年一直在?生病, 面白如紙,唇色微粉。 頭髮挽成一個髮髻,只簪了一支白玉釵。 坐在?雕花床上, 身後有迎枕, 卻不依靠, 看著虛弱疲乏,面帶笑意,溫和柔婉。 她說:“公主大駕光臨,臣妾病體虛弱,卻是失禮了, 還請公主恕罪。” 檀華在?她床邊坐下,說:“是我聽?說您昨日受驚了, 身上不舒服,過來看看,萬望沒有打擾。” “哪裡的話, 臣妾這翠羽宮裡,一年到頭見?不著幾個人影, 公主來此,歡迎還不及,哪裡來的打擾。” 檀華扶著謝婉宜靠在?身後迎枕上,說:“娘娘此番受驚了,且自在?些,好生修養。” 謝婉宜靠在?迎枕上,精神鬆散了些,聞言搖了搖頭,笑了笑,說道:“也是我近來精神差,那刺客也不是青面獠牙的惡人,仙師家?的道童都是靈秀體貌,那個刺客混在?裡面,也是個靈秀樣子。當?時他拿的也是一柄小劍,長不盈尺,也不是什麼可怖的武器。我這陣子神乏眼笨,只看一個人影閃過來,急匆匆的要轉身護住陛下,卻反倒叫陛下為我抵擋阻攔,連累著陛下受了一刀。” 她嘆了口氣,捂住心口,細眉微蹙,目光愧疚,說道:“是臣妾無用,連累了陛下。而那刺客,也是來無影去無蹤,這頭才?見?陛下袖子染了血,再抬頭就看不見?人了。再後來,宮中禁衛裡裡外外差了許多遍也找不見?人。” “我卻無事,只是心憂陛下,連番遇見?這些事,刺客竟能?闖入深宮,這次走脫,恐怕以後還要找機會行刺。” 檀華說道:“娘娘且安心修養,父皇身邊一直有禁衛貼身保護,定然周全。” “不知娘娘昨日為何去看人扶乩?” 淑妃說:“是臣妾想念姐姐,請安時得皇上要請仙師在?觀星樓扶乩,溝通鬼神,我心念家?姐,想著過去問一些話,不想店裡被刺客攪亂了,事有不諧。” 人在?病中,不便打擾,檀華和淑妃寒暄片刻,說了幾句話,就要告辭了。 淑妃牽著她的袖子說道:“我與公主許久不見?,今朝才?說了幾句貼心的話就叫人走了,太子也是,日日忙著,來的時候也是少之又少。公主若是得閒,還望多來看看,” 又叮囑一番,兩個人就此告辭。 蕭翀乾手臂上的傷口未曾見?骨頭,不損筋骨,好起來也快,沒多久就癒合了。 春天?的時候,已?經尋不見?傷口上的繃帶和鮮血,只餘下一道比柳葉細窄,比麻繩粗糙的疤痕。 冰雪都已?融化,百姓之家?修理房屋和田埂,洛京之南,一座佔地?廣大的府邸已?經開始修建了。 檀華的婚事也大致定下來了。 賜婚的旨意擺在?問仙殿的御書房裡,等待宣讀。 正值春光好,日光耀耀,微風送暖,桃李含英,柳枝掛新?葉,春燕銜泥來,郊外一片綠草絨絨,暖風吹過,綠波徐來。 少年少女閒遊漫步,嬉戲玩鬧,晴空之下,彩鳶高飛。 王九郎乘著春光而歸,與朋友乘一座小船遊於綠波之上,艄公撐船,慢行之間,兩人相對而坐,桌上有菜有酒,艙門前竹簾半垂,船艙兩面開窗,能?聞到春季生機勃勃的味道,亦能?聽?見?魚兒在?水中游動的聲音。 他們已?經喝過了一盞茶,各自坐在?一側。 孟凌文是個三十歲多一點的文士,頭戴一頂玉冠,身穿一件天?青色長袍,微微蓄鬍須,氣質溫文爾雅,他笑得開懷,讚道:“九郎此次歸來,遷苗裔於中土,換其?耕地?三千頃,功勞甚大,明朝上奏,必定震驚朝野,此可謂是一鳴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