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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拆開信件來看,不禁微微皺眉。 寄信的人,是齊珣的兄長。 他?說弟弟因愛慕公主,想要赴任遠方?做出?一番事業,心念公主,欲要離開?卻想要留下,多有矛盾,流連一地,難歸難返,希望公主寫一封信,幫助弟弟斷了?念想。 不情之請,多有歉意。 前段時間,齊珣最初是為她開?脫說的謊話,之後也是因為這些事,齊珣為什麼會自請去偏遠地方?為官,檀華總覺得?她也許是有那麼一點責任的。 她不知道具體原因,只?是有一點模糊的,近似於自作多情的猜測和感覺。 檀華放下手中的信,將剛才抄了?一半的佛經移走,揉了?揉新的信紙,想了?想,落筆寫文。 有些實話,也許是可恨的,所?以?總是有些難說的。 其實那一天,齊珣來?找她,她醉了?。 因為心情不是很好,喝酒之後暈暈乎乎,如?墜雲端,心情才好起來?。 當時應該好好和齊珣說一句拒絕。 只?是她醉了?也不記得?那天有沒有說過什麼,想過什麼,事後問過十七說是自己沒有做過奇怪的事情,也就算了?。 應該好好告訴齊珣,不要為自己做什麼事,好的或是不好的。 因為這樣,對兩個人來?說都是一種不必要的行為,對他?是給自己招惹一些麻煩。 對自己,從感覺上總會覺得?有些負擔,就像是對一個人的一生負有一些模模糊糊的責任。 舉個不是很恰當的例子: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很少有人能夠無動?於衷。 現在檀華就覺得?自己對齊珣有了?一點這樣的責任感,但是也不多,所?以?她還是願意給對方?寫一封信的。 兩個人從沒有在一起過,希望齊珣去過自己的生活吧,現在他?覺得?愛她喜歡她,其實和內耗是一樣的,自我折磨一樣的東西,並不能為人生創造幸福。 檀華這樣想著,慢慢寫完了?一封信。 她把信塞入信紙,交給小和尚,桌上的禮品,檀華沒開啟?,也不感興趣,說道:“這個也一起帶回去吧。” 小和尚道了?聲佛號,將東西一併帶走。 走到山下。 文士將東西接過,送入車中,謝過小和尚,馬車離開?。 馬車裡,和尚送回來?的禮物在身邊,裡面的人拿著信封,發覺沒有封口,隨手塗了?些漿糊封上。 “這封信回去讓人送給四弟吧。” 這封信隨著冬季的薄冰蔓延,一個侍衛帶著兩個年輕的朗中,還有一些鼓鼓囊囊裝滿了?藥材衣物的行囊離開?。 幾?人日夜兼程,用?了?四天就到了?齊珣暫時落腳養病的孟家村。 侍衛帶著物品和兩個朗中一起敲門進去,齊珣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嘴唇乾結,書童在一旁守著。 認識來?的人是府裡的朗中,說道:“李大夫,四郎君原本只?是吃不下飯,這兩日水也喝不下了?。” 朗中也來?不及多說,先坐下為齊珣診脈。 然後搖頭。 兩人看過,都是搖頭。 李大夫問那書童:“藥還吃得?下嗎?” 書童搖頭,說道:“吃不下了?,這兩日什麼都吃不下了?。” “府上怎麼說?咱們回去嗎?” 那侍衛訥訥,李大夫說:“四郎君現在最好哪都不去,人現在是昏著還是睡著?我來?扎幾?針看看。” 書童說:“小人也分不清了?,這兩日四郎君總是精神不好,昏昏欲睡。” 也不多說什麼,李大夫說:“幫忙給郎君脫掉上衣。” 幾?針下去。 一直躺著的人悠悠轉醒,見?到床邊的人是李大夫有些驚訝,“李大夫?” “聽說四郎君病了?,府上的兩位郎君憂心如?焚,讓我和王大夫一起過來?為郎君診脈。” 李大夫取下紮在齊珣穴位上的銀針,再和書童一起將人扶起來?。 床上的人順著兩個人的力道坐起來?。 李大夫看著齊珣的表情心裡不太樂觀,齊珣笑著說道:“我的身體怎麼樣,我自己有數,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兩位大夫不要為我太過憂心。” 李大夫搖搖頭,說道:“四郎君清減了?許多,病總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