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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出懷疑,特?意要了一個味道重的花椒炒羊肉。 看對方?剛剛的樣子,應是沒發現什麼端倪。 燕歸解開衣帶,他胸前纏繞著的白色繃帶滲出了點點血跡,像是前陣子下雨時宮裡海棠花瓣落地的點點殘紅,這道傷口經?過?一個早晨的奔波,其實已經?開裂了,再加上他適才陪朋友飲了半罈女兒紅,血液沸騰,血流得更多了些?。 如果對方?再晚走一時半刻,就能看到他外衣滲出來的血跡了。 他脫掉上衣,解下身?上的繃帶,裡面滲出很多血,到了最後?一層,眉都不皺一下,直接撕掉和汙血粘連在一起的繃帶,傷口上匆忙之間抹的藥已經?被鮮血沖掉了大半。 他拿起喝了一半的三十年女兒紅陳釀澆在左胸上微微滲血的那?道劍傷上,微涼的混合了血液的烈酒,順著他的胸膛往下滑,嘩啦啦地往下流。 室內霎時間瀰漫起濃重的酒香味,其中混合著一點淡淡的血腥味。 隨著清亮醇香的酒液沖洗,燕歸左胸混合著血和藥亂七八糟的傷口露出原本的模樣。 那?是一道纖細的傷口,只有一寸多長,作為一道利刃施加的劍傷他毫不猙獰,甚至有些?清秀,但這其實是一道很危險的傷。 若是持劍人的力道再大一些?,劍尖再深一點就能刺穿他的肺了,若是稍稍歪斜一點,還能劃到他的心臟。 不管朝向哪個方?向,動?手之人只要再用力些?,均可一擊致命。 燕歸回想起交手時的場景。 他的長刀世?所罕見,削鐵如泥,如果那?位觀主的軟劍是迎著他的長刀去格擋,必然會被他的長刀將對方?連劍帶人一起劈碎。 那?位觀主的劍法十分精微,甚至比很多從?小就練習刀劍的人都要好很多很多。 畢竟練劍的人常有,天資不凡的人卻少見。 而且,他沒有拿著軟劍迎擊長刀,而是選擇攻擊持刀之人,並?不是巧合,而是因為這個人觀察十分敏銳,反應迅速。 他在疼痛的時候,手也很穩,沒有半分的脫力和顫抖。 燕歸閉了閉眼睛。 那?個觀主不是個容易對付的人,從?各個角度來講都是。 他低頭用牙齒咬開裝裝著金瘡藥瓷瓶的紅色蓋子,淺棕色的藥粉灑在已經?被沖洗乾淨只是微微滲血的薄窄傷口上。 重新?一道道纏上乾淨的繃帶。 他換了身?乾淨的和剛剛換下來的衣裳相差無幾的黑衣,打理整齊,然後?將沾了血和酒汙的贓衣裳、贓繃帶一起丟到火盆裡。 輕輕吹了吹火摺子,點了手裡的一段不知何時沾了酒汙和血汙的繃帶,火焰倏忽燃起,猛地竄高,燕歸鬆手,燃燒的繃帶墜入火盆,將裡面的衣裳腰帶和髒繃帶都點燃了,火焰燒得老高。 屋子裡的酒香一下子消失了一大半。 “噹噹噹——” 有人在門外敲門,“燕首領,我是梁小順。” 外面傳來梁小順壓低的聲音,他聲音尖細柔和,薄薄的一層門板,人說話的聲音幾乎沒怎麼改變。 同在御前行走,燕歸認識梁小順。 他開啟門,梁小順行了個禮,“見過?燕首領,仙師遇刺,性命垂危,陛下動?了雷霆之怒,小的傳皇上口諭,請您立刻去捉拿刺客,一定要將對方捉拿歸案。” 梁小順能聞到燕歸身?後?飄來的酒香,猜想燕首領是休沐飲酒,想到打擾了對方?喝酒,梁小順多說了一句:“若是您順利將刺客捉拿歸案,陛下一定重重有賞。” “還請替微臣向陛下回稟,微臣領命,這就去搜查刺客。” 因這刺客的事情,皇上在問仙殿大發雷霆,臣子們戰戰兢兢,無人敢再去問仙殿拜見,後?宮嬪妃無人敢去獻媚,聽說魏惠妃本來已經?帶著自己做的糕點走到了問仙宮門前,打聽到裡面的人說皇上臉色不好就又帶著人離開了,連東西都沒敢留下。 檀華聽見皇帝發怒的訊息,眼睛都沒有抬,她手裡握著柳先生的字帖,站在河畔卻沒有什麼心情看下去。 宮女們知道十七走了的事情,彩萍和梅香在身?後?幾步遠看著檀華,她們兩個點了一爐蘇合香,梅香用扇子輕輕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