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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甚是反感祖父的強硬手?段,他越是逼迫,臣便越是牴觸。”許清桉罕見地吐露心聲,“在祖父眼中,門當戶對是娶妻的前提,但臣以?為,娶親當娶心悅,而非利益衡量後的結合。”
“此言差矣,你身為恆安侯世子,本?當娶高門之妻。”景帝意有所指,“你切莫走了他人老路,令恆安侯府再次蒙羞。”
眼見許清桉垂頭喪氣,景帝又覺得言辭過重,畢竟是他看重的年輕臣子,“這樣?吧,朕允諾你,若你遇到心儀的女子,但凡對方家世清白,祖上出過三品上的官員,朕便繞過老恆安侯替你指婚。”
許清桉立刻叩謝,“臣謝過聖上恩典,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諸事?畢,許清桉離開大殿,剛走出不遠,正與端王裴長旭打個照面。
相同地點,相同的兩個人,心情卻是翻天?覆地。
裴長旭對許清桉的欣賞蕩然無存,餘留的唯有憎嫌,“許少卿好本?事?,連聖上指婚也?敢推拒,莫非仗著有恆安侯府做靠山,連皇威都不放在眼裡?”
許清桉雲淡風輕,“殿下的手?未免伸得太長,您有功夫干涉下官的婚事?,不如替江家小姐的院子再續幾?年租約。免得她將來無處可去,再去端王府的門前哭哭啼啼。”
“許清桉,你別?以?為本?王不敢動你!”
“殿下儘管放馬過來,下官拭目以?待。”
戰意一觸即發,又點到為止,落到旁人眼中,竟像是兩位青年點頭寒暄,頗為惺惺相惜。
呵,真是好大的一場誤會?。
【雙章】
裴長旭進入大殿時?,景帝正負手站在窗前,背影偉岸中透著幾分孤寂。
“父皇,兒臣來?了。”裴長旭喊道。
“嗯。”景帝沒有回頭,“你肩上的傷好些沒?”
“多謝父皇關心,太醫說?兒臣恢復神速,下月便能行動?自如。”
“如此甚好。”景帝頓道:“你來?時?路上可見到小?九?”
“見到了。”裴長旭跨過地上的血跡,停在景帝身後,順勢望向窗外一株茂盛的寒梅,“九弟看起來?不是很好。”
景帝冷笑,“他破壞朕的祈福之行,意圖謀害皇嗣,朕豈能讓他好過。”
裴長旭道:“九弟年幼,做事不顧前後,理該小?受懲戒。”
“有張家的前車之鑑在,他竟然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可見他全然不將朕放在眼裡。”景帝道:“朕若再對他心軟,便枉為一國之君。”
裴長旭問:“父皇打算如何處置九弟?”
景帝道:“朕已擬好聖旨,貶康王與張貴妃為庶人,康王流放寧古塔,張貴妃落髮為尼。對了,還有太后,朕的好母親太后,朕打算送她去皇陵守墓,無朕口諭,此生不得入京半步。”
“……”裴長旭道:“父皇,責罰是不是重了些?”
景帝道:“旭兒,為君王者,切忌心慈手軟。朕便是顧念親情,才會給張家可乘之機,活生生毀了朕的一個?兒子!”
景帝氣?急攻心,眼前一黑,竟直直向前栽倒。
裴長旭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父皇,您莫生氣?,保重身體要緊!”
景帝深吸幾口氣?,自嘲笑道:“朕該早些效仿漢魏皇室的去母留子,省得外戚壯大,禍及大周根本……”
裴長旭扶景帝到龍椅上坐好,替他倒上茶水,點起安神香,“父皇,自您登基至今已有十八年,在您的勵精圖治下,百姓富足安康,國庫扭虧為盈,邊境更收回數十城,堪稱太平盛世。”
景帝喝了口茶,怒氣?未有消減,“朕治理得了這天?下,卻治理不了朕的生母與兒子!朕對他們?不夠好嗎,竟一個?個?地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