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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用的還順手。
因而大半個月過去,我們之間的關係愈漸親厚起來,但我到底沒真正將他放在心上,畢竟他終究還是要離開的,何苦白白浪費自己的情誼。
七月中旬,皇帝親迎雲遊在外的白靈道人入宮。白靈道人善煉丹,是江湖上聲名遠揚的神秘人士,據說擁有顛倒陰陽的滔天力量。皇帝舊年曾食用過道人的靈丹,病疾除,身肉健,對於道人深信不疑,因此當行蹤無定的道人終於應下皇昭肯暫留皇宮時,皇帝龍顏大悅,用了國師的大禮節迎接,並在宮中建了成天宮,派數個奴僕服侍,命白靈道人專門為他煉造長生不老的仙丹。
他這段時間過於沉迷,連召我入宮的次數也少了許多。我心情清暢,便整日帶著寧釗出門遊樂,夜昏而歸。他在我身邊待了二十餘日,性情也少了幾分起初的沉斂,偶爾還會流露出符合年紀的孩子氣。
趁昏而回,我正饒有興趣的同身旁的寧釗說著話,抬眼望見了府邸門口的馬車後,登時便失了臉上的笑意。
寧釗警覺的沿著我的目光看過去,顯然並不知曉我的鬱結,便疑惑的詢問。
我冷冷盯著馬車前正安安定定等著的人,淡淡的吩咐他。
“你先回府去。”
寧釗遲疑的看著我,眼中有幾分不願。
“皇兄……”
我掃了他一眼,他一頓,便溫順的垂下了頭,悶不做聲的消失在了府邸門裡。
馮公公早就聽到了我的動靜,隨意瞥了一眼寧釗後,才皮笑肉不笑的朝我行禮。
“殿下,您可算回來了,這便隨奴才進宮吧。”
我一動不動的負手,也笑著說。
“我剛外出回來,還未梳洗便面見父皇,實在是有失禮德。”
他臉上流露出幾分焦急,笑意卻不變,尖細的嗓子像一隻紙擦著臉劃過,非常不舒服。
“皇上吩咐的急,若看到殿下早日面見,又怎還會責怪殿下呢。”
我掃了一眼他身邊沉默高大的侍衛,冷笑道。
“那便有勞馮公公了。”
旁邊立刻有人跪在馬車前,我沒動,只似笑非笑的看著馮公公。他臉色微變,低聲斥退那人後,親自伏在了馬車前。
我結結實實的踩著他的背,掀簾上了馬車。
——
進宮的時候,我遙遙望了成天宮上籠罩的煙霧好一會兒,才繼續朝前走。乾清宮的門外守著人,小聲稟告馮公公說皇上召來了白靈道人,正商談著要事呢。馮公公看了我一眼,讓我先在門口等著,然後便無聲無息的推門進去了。
我盯著門框的精緻花紋不說話,沒過多久,白靈道人便從裡面走了出來。
他精神矍鑠,長鬚飄飄,倒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出塵氣質。對上我的目光後,他平靜的衝我微頷首便越過我離開了。
我垂下眼,走進了乾清宮。
不知是不是那白靈道人煉出的丹藥果真有用,寧胥竟看起來年輕了許多,身上逐漸流露出不符合他即將衰敗的年紀的剛猛與健碩,連興致都是我從未見過的高昂。
他高興的同我說著白靈道人丹藥的神奇之處,言語間滿是能夠永遠統治這個朝代的自信與野心。我沒有理他,隱忍的承受著他極度亢奮的動作,幾次都恍恍惚惚的昏迷過去,又被他粗暴的動作弄醒。
許是心情真的好,他這次留了我三日才放我回府。
照例是天色薄白時,四周靜寂無聲,沒有任何人能夠發現這骯髒的一切。碧春扶著我往屋裡走,走進小院時,她忽然神色一凜,厲聲喝道。
“誰在那裡!”
從陰影處慢慢走出來的,是面容模糊的寧釗。
我倦怠的半闔著眼,身上只裹了一件裘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