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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偷聽幸運日
圍觀群眾裡, 有人故意提出彭平死因, 以及現場痕跡, 有沒有丟東西,尤其是很重要的東西。
這些對命案來說極為關鍵,堂官婁德明未必想不到, 未必沒有計劃流程,可群眾都提出來了, 他便也不再吊胃口,順水推舟, 驚堂木一拍:“關於死者之死,現場物證, 你二人可有話說!”
“有!妾有話要說!”鄧氏立刻站了出來,“彭郎一向會做生意,近半年來更是順風順水,他曾酒後同妾提起,說得了件十分緊要的好東西, 就收在書房。妾不懂生意上的事,彭郎也說了, 這東西將來是要傳給義哥兒的,妾便沒多問。可彭郎死的當晚,他的書房就少了東西!”
鄧氏看向彭傳義的眼神十分淒厲:“你怎麼就能如此狼心狗肺,生你者,給你骨血者,皆是你父, 你竟連一點時間都等不得,非要拿到家產,不惜弒父偷竊,還打官司上官府,引天下人恥笑!如今你可得意了,你開心麼!”
“你放——你說謊!”彭傳義雙拳緊握,怒火染紅了雙眸,“打我一出生,我爹就帶著你在外面行商,讓你以平妻身份應酬,將我和我娘放在老家,不聞不問,別說關心垂詢,一文錢也沒給過!若非我娘日夜辛勞,我連去書院讀書認字的錢都沒有!我娘要不是因為辛苦養我虧了身子,也不會就那麼被你氣死了!你問我恨不恨我爹,我實話與你,我恨他!但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我娘沒教過我忤逆不孝,他那樣,是他錯了,但我不能錯!所以我長大了,能扛事了,才回家,想要幫助我爹,我從沒想要殺他!”
“哪怕他偏心,哪怕他將所有家財都給了你和兄弟妹妹,我都沒關係,我有手,要什麼可以自己掙,但我是彭家嫡子,這個名份不能丟,我孃的妻位不可動搖!我只想守著我與我娘必須有的東西,沒殺過人!”
鄧氏:“你說沒殺便沒殺麼?那我問你,書房裡的東西呢!”
彭傳義笑了,笑的倉滄又無奈:“我爹書房裡有多少東西,我這當人子不知道,你倒是清清楚楚呢……你即知道每一樣東西,哪個多了,哪個少了,莫非你拿了?拿了又不肯承認,便來誣賴我?”
鄧氏不慌不忙:“妾倒是想要,可彭郎不肯與妾,也不肯同妾明言,到底什麼東西那般重要,說是要給你的……定然同你說了?不如你來說說,這東西到底是什麼?為什麼那麼重要?也好讓妾長長見識。”
話說到這裡,現場齊齊一靜,似乎所有人都呼吸停住,希望得到答案。
可不管彭傳義,還是鄧氏,神色都十分坦然,互相看不順眼,言語交鋒,明嘲暗諷都很明顯,可話趕話之間,沒半分閃躲,看起來好像……他們誰都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誰也沒拿。
這就有點奇怪了……
連堂官婁德明表情都有些微妙。他做官這麼些年,刑部斷案經驗豐富,判斷一個人有沒有說謊,他還是有幾分心得的,可這二人……若都沒殺彭平,也都沒拿東西,東西去哪裡了?
鄧氏聲音輕下來,帶了抹哭腔:“彭郎去世那晚,妾被喧譁聲吵醒,衣衫不齊,妝容未整,所有人都能看出來妾是初醒,可你——義哥兒,你可是穿戴整齊,精神好好的,說沒有殺人,誰信?”
彭傳義咬牙:“我住的地方有多遠你不知道?一件衣服而已,走路那點時間能穿不好?醒來再恍惚,走那麼久,任誰都完全醒了好麼!再說你殺人還用親自動手?買殺手跟了我一路,讓我差點葬身魚腹,你這樣狠毒,殺我爹豈不更容易?”
“你血口噴人!妾一個內宅婦人,如何知道□□?便是想,有那門路麼?你說你路上被追殺,許是你自己引的仇家呢?抑或你自己演戲,就為栽贓於妾!”鄧氏又攥著帕子哭了起來,“不然你怎的沒死?妾若真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