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第2/2 頁)
叫聲起,堂前水匪腿身分離,血流了一地。
周圍幫眾噤若寒蟬,頭垂的低低,恨不得身體縮成一團,不被看到。
楊暄森寒目光掃視過來,指尖一抬,甲寅已經再次舉起了刀……
缺了一條腿的那人立刻求饒:“我……我說!我說!饒了我……”
楊暄放下手,甲寅隨之放下手中的刀。
“你的生意,孝敬給誰?”楊暄聲線低沉,夜色下似帶著血色威壓,厲厲綿綿,如這深秋之寒,“刺史的典籤,還是朝廷的司馬?”
“典……典……”
楊暄手一揚,甲寅手裡的刀又架在缺一條腿的水匪頸上:“我勸你小心說話,你的血再這麼流,可活不了多久。”
“是司馬!長安司馬魏大人的管家,我的孝敬全部部給他的!”
楊暄哼了一聲。
甲寅繼續厲問:“那為何要栽贓典籤!”
“典籤是刺史的人,魏司馬是朝廷吏部派的,與刺史不對付,而且魏司馬家出了宮妃,有後臺,不怕……不怕事!”
楊暄狹長眼眸眯起,唇角勾起一點弧度,微妙又諷刺。
長安魏司馬,家中有宮妃……不錯,他爹後宮裡,是有位姓魏的婕妤,只不過那位婕妤並不受寵,是巴上貴妃田氏這棵大樹,獻上忠心,才得以活的不錯。
魏氏是田氏的一條狗,魏家……也就是越王的狗。
越王插手河道的主意不錯,畢竟這塊肥肉,他自己也很想要,可越王手下辦事能力著實太次了些,挑挑選選,就找了這麼個東西?
楊暄看了眼堂前血泊中的人,嫌棄的挪開眼:“處理了。”
他交待過後,轉身走到外面,看著天上彎月。
月輝淡灑,水面留波。河水特有的泥腥味混在空氣中,隨著深秋寒風拂過臉頰,說不出的爽快。
楊暄喜歡這種感覺。
這種用自己本事拼殺,在血色過後的安靜裡,感受天地,享受四野的感覺……真實又殘酷,悠遠又近在咫尺,時時刻刻提醒著,一時一刻,都不可以輕心,否則,躺在地下的,會是他,坐在這裡享受的,會是他的對手。
於他而言,插手河道,比官場心機彎彎繞要痛快好乾的多。河幫,水匪,深究起來不過比誰的拳頭大,誰的膽子大,並且,利益至上。誰能硬扛幹贏這些河幫頭,並且能帶給大家利益,誰就會被擁護,被效忠,清楚又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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