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0節(第1/2 頁)
楊暄見皇上不高興,甚至心內似生疑了,非常滿意。
雖然拿女人名聲說事不厚道,但田貴妃這女人厲害至此,想是不怕這東西的,用一用也沒關係。
田貴妃恨的咬牙,垂頭起身:“皇上,臣妾告——”
“我勸貴妃還是好生坐著,”楊暄眼角挑著,眸底一派諷刺,“這醜八怪算個什麼東西?看都讓人看了,繼續下去,也算身正行端,中間被嚇的退避,這話傳出去,可不好聽了。”
讓人怎麼看待後宮妃子,怎麼看待皇上,更甚者,怎麼看待我大安?
母妃被人擠兌的裡外不是人,怎麼做好像都不對,當兒子的越王不能忍,立刻把話題往回拉:“太子為何轉移話題,可是心虛了?父皇面前,撒謊可是不太好。”
“不信?”楊暄當即冷笑,“可傳楊曠進殿對質!”
說完,也不等太康帝發話,直接叫人:“來人,傳楊曠!”
越王笑容更陰:“你少避重就輕,麻賴子是你的人,他幹過什麼人,你當然知道,你怎麼不敢說說你是誰?”
楊暄“呵”了一聲:“怎麼,孤進宮這麼久,你還不認識孤是誰?可是要逼父皇請先帝遺詔?”
太康帝最討厭的就是這件事,因為楊暄被先帝封為太孫,所以他才做了太子,後來登基做了皇帝,越王怎會不知父皇忌諱,當即跳腳:“你少耍賴,你明明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楊暄一臉無辜:“所以……你說的到底是什麼?”
越王使勁踹了麻賴子一腳:“你說,他是誰!”
這是麻賴子的任務,麻賴子既然走到了這裡,自然一條道走到黑,指著楊暄:“他是河幫頭領,沙三!五年前,自長安水路開始,大殺四方,統一河道,所有河上幫派,全叫他老大!”
麻賴子叭叭說了好一通,自己參與過的事,聽說過的事,幫主如何如何厲害,怎麼隨心所欲擺弄漕運……甭管真假,全部說了。
他說完,越王跟著補充,當初彭傳義案太子做了多少手腳,彭傳義怎麼來洛陽的,有何勾結,等等等等。
在此事上,麻賴子也給予證明,說幫主沙三,也就是太子幹這件事時,他就在旁邊,一路看的特別清楚。
二人慷慨陳詞之時,楊暄一直很淡定,絲毫沒有受到驚嚇,或者被拆穿的慌張。
越王心裡就有些打鼓。
這事……到底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太子不該這反應啊!若不是真的……他查到的線索算怎麼回事?
楊暄聽倆人嘚啵完,略沉吟一瞬:“孤明白了,你們指認孤是這整個運河,整個河道的主人,河幫之人見到即跪,莫敢不從是不是?”
越王氣勢繃的很緊:“你待如何!”
楊暄嗤笑一聲:“世人皆贊越王英明睿智,孤今日一觀,著實失望。”
“說孤是河幫頭子?你們怎麼不說孤是邊關駐紮軍隊頭領?比起那些沒邊的事,孤好歹在燕郡和甘將軍聯合打了場仗,要編還能編出點證據來。整個運河,天下河幫,化名沙三——孤倒是想問問越王,孤是母親姓沙,外祖母姓沙,還是再往前數的哪個親戚姓沙,孤要取這個化名?”
“運河在手,漕運在手,那孤豈不得富甲天下,銀子多的沒處花,至於緊巴成這樣子?”
“據孤所知,漕運線油水大,利頭大,爭搶的也不是一個兩個,你們說他們全歸孤所有,非常和諧,騙誰呢?”
越王有些氣短,他其實也不理解這一點,為什麼麻賴子要說所有河幫,漕運線明明就很亂!
“可彭傳義之事,你怎麼說!若非你相送,他根本到不了洛陽!若非你坐堂開審,他的案子根本贏不了!”
楊暄都氣笑了:“這麻賴子不是說了,彭傳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