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咒器(第1/2 頁)
紅衣少女再次茫然地搖了搖頭。
“不知道,你不知道,你當然不知道!”中年女子剛平復的情緒突然又變得激動起來:“那是十五年前的事,你知道個屁啊!”
“這是一件咒器!”中年女子一臉怒容道:“一經戴上,沒有咒器器主的解除意願,咒念如蛆附骨,非死無法脫除。更可怕的是,一旦觸發咒忌,如有千針萬刺不停地扎刺我的脖子胸口,那種痛苦生不如死。我剛剛好不容易才得解脫出來,你還想給我戴上。你說,你安得什麼心?你還想讓我繼續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嗎?”
紅衣少女怔了怔,低聲道:“白姨,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不,你就是故意的!”中年女子像瘋子一般歇斯底里地叫了起來:“你知道這串銀鏈是誰給我戴上的嗎?”
紅衣少女茫然地搖了搖頭,問道:“是誰這麼惡毒,會對白姨下咒呢?”
“惡毒,對,你說得對,惡毒,就是惡毒!”中年女子哈哈大笑起來:“白倩,你個賤人,你聽到了吧,你的親生女兒都說你惡毒,你就是最毒最毒的毒婦,難怪王上不要你,宮裡所有的人都想要你死!”
“是母親大人,怎麼會,怎麼會是母親大人?”紅衣少女一臉震驚道。
“當然是她!”中年女子迎風舒展剛才僵如干屍的身體,白淨的臉變形伸長,漸漸露出一副猙獰的狼面。
嗚嗚......
圓月之下,狼面女子發出一聲長長嗷叫,滿臉舒爽。
“沒嚇到你吧,我的小公主大人!”狼面女子咯咯笑道:“沒錯,如你所見,老孃就是個狼妖。”
紅衣女子被眼前突然的變故嚇得瑟瑟發抖,嘴裡卻道:“不怕,我不怕,你是我的白姨,不管你怎麼變,都是我的白姨!”
“瞧瞧,瞧瞧,小嘴兒說得多甜啊!”狼面女子張開獠牙道:“有其母必有其女,你跟白倩那個賤婦一個德性,十五年前,她也像你一樣地口蜜腹劍,說什麼看我喜歡這鏈子,就送我了,還滿臉笑容地親手給我戴上了。那畢竟是白倩賤人貼身佩戴之物,我當時心裡又是歡喜又是感激。”
“可這一戴,就戴了十五年。”
“賤人說,讓我盡心盡力護你十五年。”
“十五年之中,若你有什麼閃失,要受針刺之苦,如我對你有異心,要受扎心之痛。”
“叮囑我的時候,她是那麼和藹可親,我還以為是她的玩笑話,誰知道表面如此溫柔可親的賤人,心思竟會如此歹毒。”
“老天有眼,你出生當日,白倩那個賤人就死了。”
“她一死,我就想逃,離你遠遠的。”
“可是,沒逃多遠,我就時不時胸如針刺。開始,我以為是自己病了,又查不出哪裡有病,找了一個又一個郎中,都找不出什麼蹊蹺。”
“後來,我終於想起白倩賤人的話,就試著回去找你。”
“找到你的時候,你正病著。我就試著照顧你,照顧你到病好了,我的針刺之痛自己就好了。這以後,我就再也不敢離開你。”
“日子就這樣熬著,終於有一天,我熬不住了,我就想,要是殺了你,一了百了,是不是就不會遭這份罪了。”
“可哪知道,我只是這麼一想。”說到這裡,狼面女子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就心如刀絞,彷彿有千萬個細針不停地刺著我的心臟。”
“就這樣,連續三天三夜,我疼得死去活來,生不如死!”
“從那以後,我對你,一絲絲歹念都不敢有。”
“你衣服穿少了,我怕你凍到,你走在路上,我怕你磕到。就在剛才,你坐在石頭上,我都怕你受涼感冒。”
“你一定以為你的白姨對你多好,照顧你照顧得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