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第2/3 頁)
菌攜帶花翠素,至於是哪種細菌則是商業機密。
這個說法遭到詹姆斯·亨特拉爾的強烈反對,因為按照全世界育種者公認的比色圖表,三得利公司研究的“藍玫瑰”嚴格來說屬於紫羅蘭組,這並不是藍色,而是一種接近於藍色的紫色。
在他看來,三得利公司的所作所為不過是在譁眾取寵,其目的只是為了讓自己的業績在投資者眼裡顯得更好看。
陳家蜜花了大半個晚上的時間瀏覽過了所有關於詹姆斯·亨特拉爾的新聞,發現他除了作為公司的形象代表之外,在個人生活中幾乎表現為一個好戰分子,哪裡有藍玫瑰,哪裡就會有他言之鑿鑿地站出來反對。
這和陳家蜜對他的第一印象相差甚遠,而且反差劇烈到過分。新聞上慷慨陳詞反對藍玫瑰研究成果的他和那個陳家蜜見過的高傲地流露出淡淡鄙視的他,當中隔著彷彿隔著一個銀河系的距離。
作為專家,他的反對理由非常專業,即使陳家蜜半懂不懂,也對此非常信服。然而作為一個大公司的領袖,陳家蜜覺得他在這個問題上實在過於熱心了。不但顯得過於激動,而且不厭其煩。
陳家蜜想到那天晚上他面對自己提起“藍玫瑰”時候那副輕蔑的模樣,簡直無法把真人和報道里的激進人物聯絡起來。
口口聲聲說這世上沒有藍玫瑰,做出一副高傲的姿態看不起所謂的藍玫瑰,可是一旦業內有人號稱掌握了技術,他必定是第一個站出來鑑別的,而且抨擊起來毫不留情。
陳家蜜覺得,詹姆斯·亨特拉爾就是口嫌體正直的最好寫照。
耳機里正好放到《紅玫瑰》,陳奕迅這樣唱到: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總是有恃無恐。
想要而得不到,就連玫瑰都帶上一層離奇的夢之光環。
亨特拉爾明明想要藍玫瑰想要得要命,卻礙於現在的科學技術,人類仍然無法擁有這項自然界原本不存在的物種。
哪裡有一點風吹草動,他就像一隻嗅覺靈敏的獵犬,撲上去仔仔細細嗅聞一番,如果發現一點不對勁,就大聲呼喝毫不留情。
如果她早知道詹姆斯·亨特拉爾骨子裡對藍玫瑰充滿了渴望,那天的麻將之夜她就直接反擊了,陳家蜜回想起來覺得自己憋屈到要死。如果明天晚上她還能見到亨特拉爾,她要把那晚上受的責難和輕視統統扔回這個男人臉上。
陳家蜜一個人在大半夜裡興奮得睡不著,她靈光一現,又去搜尋了“萊斯利·伍德利夫”這個名字,當她看完這個人跌宕起伏的生平,整個人都沉浸在這位天才一生的悲劇和成就當中。
雖然離五點起床只剩兩個小時,可陳家蜜絲毫不覺得疲勞。
她還是應該感謝克魯克山,如果沒有他的紋身,她沒法反擊亨特拉爾先生最為致命的一個質疑,因為單憑陳家蜜一人,是沒有辦法改變國內低端產業格局的,這也是她每次走進死角的一個最關鍵的原因。
但是“萊斯利·伍德利夫”這個名字終於讓她得到了最為關鍵的武器,這足以讓她頭一次站在平等的立場上和詹姆斯·亨特拉爾進行對話。
就衝這一點,她就沒有辦法敵視克魯克山,而陳家蜜原本就不是這樣的人,她不會因為克魯克山不回應自己的感情,而因此充滿怨恨。
就為了這個,她必不會再後悔當時在草堆上的情不自禁。
只因為當時跨出了那一步,勇氣回饋給你的是意想不到的收穫。
隔天五點,陳家蜜雖然只睡了兩個小時,但她精神奕奕得幾乎要從臉上放出光來。相比之下克魯克山卻臉色沉肅,明明在各方面上他比陳家蜜更加佔據優勢,甚至在情感上也是他居高臨下,可他卻偏偏是那個沒睡好的人。
陳家蜜都想把自己的貴婦牌眼霜借給克魯克山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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