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第2/2 頁)
此放過愚蠢的人類,繼續統治自己的鵝國。
然而陳家蜜和克魯克山心有餘悸,半晌沒敢出去。
早晨的太陽出來吹散了黎明的寒風,就這樣躺在草堆上也很愜意,因為剛剛逃命累得脫力,兩人就著暖洋洋的陽光四肢攤開躺著沒動。
陳家蜜悄悄地換了個方向側過身去,躺著的姿勢壓到被湯姆啄出來的淤青實在是太疼了,她伸出一隻手悄悄地揉了揉,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氣。
她後悔沒多帶一瓶藥油出國。
而克魯克山的手臂上也被擰出了一個觸目驚心的血印子,這是他轉身去扛陳家蜜的時候被咬到的,雖然這個傷口很疼,但比起克魯克山第一次見到湯姆,就被攻擊了最脆弱部位的那種痛感好了太多。
他看見陳家蜜在偷偷揉按,知道這是疼得厲害了便說道:“一會兒我去問匹克太太弄點兒藥膏,這裡幾乎人人都被湯姆咬過,他們一家人已經很有心得。”
“你以前也被咬過嗎?”陳家蜜看到他手上的血印子,然後想到自己的屁股,“除了手?”
雖然當時被咬得很痛,現在想起來卻是難得的歡暢。
克魯克山和湯姆不打不相識已經超過十年,其實送花的差事對他來說從始至終沒有輕鬆過,但是在阿斯米爾的拍賣公司做大之後,年輕的克魯克山終於不用時時徘徊在家族生意破產的邊緣,整個心上的負擔都完全卸了下來,每週一次的送花對他來說更像是跟老朋友們會面。
匹克太太家的農場卻是當時二十啷噹歲的他平日裡唯一的消遣,因為他的人生在二十歲就和旁人不一樣,半途而廢的學業、決然分手的女友,沒有徹夜飲酒也沒有那些讓人飄飄欲仙的幻藥,他面對的只有不得不去面對的現實而已。
就連暴躁易怒的湯姆,對克魯克山來說都是個值得懷念的老朋友,雖然湯姆很可惡。
其實陳家蜜,也可以說成是一個交情短暫的朋友。
他看了看陳家蜜用手捂著的部位:“和你一樣。”
於是陳家蜜也去看他那個部位,覺得如果湯姆瞄準一些的話,克魯克山可能已經壞掉了。
她這點想法向來瞞不了人,尤其瞞不過克魯克山,他再看陳家蜜,眼神就相當微妙,如果陳家蜜敢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這位交情短暫的朋友可能就要被絕交了。
陳家蜜臉一紅,覺得自己有越來越猥瑣的傾向。
“你的手……”她想問還痛嗎,結果生硬地轉了個話題,“紋的是什麼?”
克魯克山身上有許多陳家蜜為之好奇的秘密,但她能問的卻不多。
交淺言深,而且莫名心虛。
仗著此時風和日麗雲淡風輕,陳家蜜問出了這個從見到克魯克山那天自己就非常感興趣的問題,他露出的前臂上紋的那串潦草的英文字母究竟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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