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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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老珍妮的說法,這是克魯克山刻意叛逆在十六週歲的前一天特地去紋的,雖然十六歲是一個迷之中二的年紀,但陳家蜜寧願理解為這是天真的堅持。或許是初戀,或許是某個偉大的球星,陳家蜜希望是後者。
詫異陳家蜜問的問題,克魯克山下意識抬起自己的手臂看了下,這個紋身是永久性的,因為人體面板自動的調節,顏色有點變淺,但永遠不會褪色。克魯克山並不避諱回答這個問題,他甚至有點高興陳家蜜主動問出這個問題。
雖然陳家蜜的本意本不在此。
“這是一個人的名字,”克魯克山指了指名和姓當中的分隔,“萊斯利伍德利夫。”
因為紋得太抽象了,陳家蜜不知道這個萊斯利的拼寫究竟是男名還是女名。
反正在她對足球少之又少的認知裡,沒有一個偉大球星叫這個名字。
偏偏克魯克山告訴她答案之後,沒有進一步解釋的企圖,而是將雙手墊在腦後,閉上眼睛真正地享受起暖融的陽光,那副悠閒姿態好像他正在海灘上度假一樣,陳家蜜卻不是應景的比基尼美女,相反她因為這個答案特別的抓心撓肝。
她衝動地問:“萊斯利是男的還是女的?”
克魯克山睜開眼睛驚訝地看著她,那眼神跟看怪物一樣,但哪怕物件不是陳家蜜,也鮮少有人知道萊斯利伍德利夫是什麼人。克魯克山沒有意識到他在給陳家蜜找理由開脫,反正只要是關於花的一切,他都可以教她。
但陳家蜜卻沒有克魯克山想得那麼簡單,她開始為自己的衝動後悔了,因為她提問的目的本不單純,尤其克魯克山表露出的驚訝非常明顯。
她的臉前所未有地紅了起來,陳家蜜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問話有多曖昧,如果克魯克山稍微敏感些,就知道那幾乎和表白差不多了,簡直就是現任質問前任的口氣。
如果說克魯克山沒有從她的問題中感覺到什麼,但他現在已經從她的表情明確感覺到了。
陳家蜜這次的臉紅已經勝過千言萬語。
克魯克山那雙藍眸,突然深邃起來了。
他的表情不復剛才輕鬆,明顯地冷下來。
陳家蜜覺得心口像被紮了一下,止不住抽痛,她不知道克魯克山驟然冷淡的態度不是因為察覺到她的心思,而是因為察覺到自己的心思。
克魯克山發現自己 狂歡派對
回程的路上,陳家蜜的心情不復來時輕鬆。
再如何粉飾太平,內心都依舊橫生波瀾。
早先略有些不捨地告別匹克太太之後,克魯克山開著卡車走上另一條公路,送完最後一家花店和電影院之後,他們會跨越邊境回到荷蘭。好訊息是因為不走回頭路,陳家蜜可以看到更多的風景;壞訊息是,陳家蜜沒有看風景的心情。
尤其是他們進入那家社群電影院之後。
因為是聖誕季,將要上映的電影很多,到時候前來看電影的夫婦和情侶也會很多,哪怕小鎮的人口一般都很有限,這時候也會挑一個假日蜂擁至電影院,而給女方買一枝花幾乎是必然的。哪怕是平日,主婦們每隔兩週也是要買幾束花擺放在家裡各個角落,所以電影院對於貨量的要求還是挺大的。
二人沉默地忙碌,克魯克山搬運成箱成箱的鮮切花,而陳家蜜也沒閒著,上百盆的盆栽都是她從車上搬下來的。開電影院的是位老先生,並幫不上什麼忙,兩人整整忙了一個多小時才最終把貨車最終清空,之後就會空車返回阿斯米爾。
由於克魯克山沒有去英國,所以他來的時間比往常早一天,老先生拿出兩張電影票問他:“你要不要帶你女朋友看一場電影?”
如果不是為了趕回阿斯米爾,陳家蜜還真有點兒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