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又倒下一個(第2/2 頁)
也沒有要誰下飛機去。廣播裡甚至說:艙門已經關閉,請乘客們收起小桌板,繫好安全帶。一個優美的女聲,說的是昂語和漢語。
當飛機開始滑行時,我終於鬆了口氣。然後,我發現我的左手捏著的是另一隻手的手背。我趕緊抽回了手,說:對不起。怎麼是你?
手背的主人是海浪。他說:我跟你說過的。我說:說過什麼?他說:我跟你換一下座位啊。
說過嗎?好象是的。應該是的。只是我當時的注意力完全缺席,或者說完全不在這裡。
是的,我的座位應該是b,可我現在坐的是c,b座上現在坐著的是海浪,A座,也就是靠窗的那個座位,腦袋斜倚在小窗和椅背的角落裡對我撅著嘴的是汪若雪。
當時海浪好象是說了,你就坐這兒吧。他那時已經坐在了b座,也就是汪若雪的旁邊。當時我就這麼坐下了。
現在明白了,覺得也好,甚至更好。省得小姑娘老在那裡挑逗,省得自己心裡產生對不起自己的不應該有的意念,再說了,黃和汪,兩個姓氏押韻年齡相當的年輕人,其實我倒是真心願意祝福他們的,我覺得蠻般配的。現在汪的腦子還只裝著一個它不應該裝裝了也沒用的人,也就是我,但等她想明白了,她會感謝我的。
看來我們是逃脫地獄魔咒了。說這話的人跟我隔著過道。當然了,他就是最早提出20年前馬航20年後牛航的驚悚預言的病毒研究人童城。我看了看我的手錶,11點04分。也就是說,現在是c034年3月7日23點04分。也就是說,距離魔咒里約定的3月8日還有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而,現在我們乘坐的牛航飛機已經在滑行了。它滑向起飛的跑道。還有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怎麼也滑到了。
童城旁邊的女生說話了:行了你,盡說廢話,惟恐天下不亂。
這個說話的女生是羅莉教授。而我的同事雲吳從羅莉教授的前面探出頭來,還對我點了點頭。
少了兩個熟人或者說我們認識的人,研究基因的紀印和研究病毒的戴秉讀。兩個當時都忽然地倒下並且都失去了呼吸甚至所有生命體徵的人。
他們還能活過來嗎?這話不是我想著的,而是我聽見的。說話的人是跟我中間隔著一個黃海浪的那個女孩子汪若雪。
那話的物件是我,這是明顯的,可是回答的人是海浪。他說:但願吧。否則真的慘了,他們家裡人應該明天一早在申城機場等著他們的吧。
一切順利就好。說這話的人是我右邊跟我隔著過道的童城。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童城,前幾天沒有什麼感覺,這回,從到奧曼機場開始,他說的話好象每句都讓人的心吊起來。說不清是怎麼回事。本來,一切順利就好,是一句普通話,很普通的話,可是聽著怎麼好象有另一種意義,有一種讓人說不出為什麼會有一種驚悚感的迴音。
好象為了是迎合我的這個感受,童城這個“順利就好”話聲剛落地,我們的飛機就停了下來。
飛機在滑行時停下來是常見的事情。
可是停這麼長時間就不常見了。
停這麼長時間而沒有廣播通告原因或者安慰乘客們就更不常見了。
有人在我身後嘟噥了一句:這是幹什麼?要查案子嗎?
說這話的是我們申城第一干細胞研究所的同事雲吳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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