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第3/4 頁)
地探頭進來看。
厲隨還穿著黑色寢衣,繫帶鬆散,露出大半胸膛,神情慵懶,就把他自己搞得很浪蕩迷人,不像殺人如麻的魔頭了,像魔頭身邊的妖姬。
祝燕隱很有禮數:“我能進來嗎?”
厲隨提醒:“你已經進來了。”
祝燕隱:“……沒有,我只進來了一半。”而剩下的一半,就是端莊矜持有禮數的江南公子和迫不及待搞流氓的區別,所以還是要區分清楚的。
厲隨笑著問:“怎麼不多休息一陣?”
祝燕隱光明正大踏進屋,順手關上門:“想著你的傷,也睡不著,怎麼樣了?”
“沒事。”厲隨靠回床頭,衣裳往下滑得更多。
祝燕隱面不改色地替他拉好衣襟:“沒事就好。”沒事就把衣服穿好。
厲隨看著自己腕上的繃帶:“其餘人知道我被咬傷的事嗎?”
“不知道,我沒讓往外說。”祝燕隱道,“你我自然是相信江神醫的,他既然說了咬傷無妨,就一定不會有事。但其餘人卻未必,再加上人多口雜,保不準會傳成什麼樣,不如保密。”
厲隨點頭:“好。”
祝燕隱摸了摸床單,又問:“昨晚睡得好嗎?你若覺得床還不夠軟,待路過下一處大城時,我再讓章叔去買一些被褥棉絮。”
厲隨其實是不怎麼喜歡睡軟床的,但此時靠在這雪白柔軟的棉花窩中,竟然也靠出了幾分舒適安逸,可見江南調調確實催人懶散,與那些詩一樣,都能讓人不想再過問世事,只願沉溺溫柔鄉。
祝燕隱沒有提潘仕候,厲隨也沒提,但架不住隔壁么蛾子實在多,兩人一頓午飯還沒吃完,天蛛堂的弟子就又跑來,說自家少爺不行了。
祝燕隱開啟門:“不行了是什麼意思?”
“就是,就是,江神醫說醒不過來了。”天蛛堂弟子道,“就算醒來,也只能痴痴傻傻。”
祝燕隱回頭看了一眼,見厲隨仍坐在桌邊,沒有要過去看的意思,便對那弟子道:“知道了,厲宮主有傷在身,還在調息,你先回去吧。”
潘仕候的悲聲幾乎能穿透牆。
祝燕隱將門“咣”一聲關嚴,坐回厲隨身邊:“昨晚我看江神醫的表情,就猜到或許會是這麼個結果,不過好歹命保住了。”
“你覺得潘錦華身上的毒,是怎麼來的?”
“江神醫說了不是咬的,那就很有可能同張參一樣,是毒水泡出來的。”祝燕隱道,“若潘錦華被人強迫綁去練功,潘仕候不可能不說,怕是早就哭著喊著來找你了。現在既然言辭閃爍,還編了個被張參咬住脖頸拖出城的謊言,那恰能說明潘錦華不是被綁走的。”
換言之,自願的。
潘錦華攤上這麼一個既溺愛又瘋魔的倒黴爹,從小被打壓教育,內心八成早已扭曲,不說打贏厲隨,就算只為在江湖上闖出名頭,估摸也會很願意試一試邪門歪道。
每一個練邪功的人在被吞噬之前,都會覺得自己有能力控制住心神,就如賭桌上輸紅眼的賭徒,永遠覺得自己下一把就能翻本。至於最後的下場是什麼,只有局外人才最清楚。
至於潘仕候是在兒子入魔之後才知情,還是根本就親手促成了這一切,不好說。
“或許是前者吧。”厲隨喝了一口燕窩粥,“潘仕候再望子成龍,也不至於放任他跟著張參的後路走。我猜他是在潘錦華即將入魔的邊緣,才覺察出了異常,又不敢同我說真相,只好編出假裝自己是受害者的謊言。”
祝燕隱問:“甜不甜?”
厲隨看了眼調羹:“甜。”
祝燕隱也從他碗中分走一勺,嗯,是挺甜。
兩人吃完午飯,又休息了一陣,方才準備去看看隔壁的狀況。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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