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烈火滿江紅,傷心駭浪中(3)(第1/2 頁)
浩瀚無垠的海面,夕陽的餘暉灑在波光粼粼的浪濤之間,為即將上演的水戰平添了幾分悲壯與蒼涼。
阮氏兄弟所指揮的海鰍船,這些以海獸之名命名的龐然大物,身披厚重的鐵甲,船頭雕刻著猙獰的海鰍圖騰,宛如海中霸主,正藉著強勁東風,破浪前行。
雙方艦隊你追我趕,相比之下,高麗水軍的小船顯得脆弱而渺小。隨著海鰍船動力系統全程發力,雙方距離愈來愈近,海鰍船的巨大身影逐漸籠罩在高麗水師上方。
海風呼嘯,帆張如翼,海鰍船彷彿被賦予了神力,以不可阻擋之勢,猛然撞向燃燒的火船。小船上的高麗士兵驚恐萬分,他們拼命地划槳,試圖躲避致命的撞擊,可惜一切的努力皆是徒勞,本想在臨近禮成港時棄船的高麗士兵被破中途跳水,有的被巨浪捲走,有的則在絕望中掙扎。
這樣的撞擊場景在海面上不斷上演,一艘艘小船在海鰍船的猛烈衝擊下化為烏有。海面上漂浮著無數的船隻殘骸以及高麗士兵的遺體,一片狼籍。海鰍船如同勝利的使者,乘風破浪,繼續前行;阮小七一行對海面上的火焰、黑煙以及高麗士兵的絕望哀嚎視若無睹,彷彿方才的對戰只是開胃小菜一般。
與此同時,禮成港城頭之上,已是火光沖天,照亮了半邊天際;雙方士兵如同潮水般在狹窄的城頭上湧動,刀劍相交之聲、箭矢破空之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一曲悲壯的戰歌。城樓上的每一塊磚石,每一道縫隙,似乎都成了爭奪的陣地,每一寸土地都侵透了鮮血。
王守之不停呼喝著指揮各級軍官奮勇上前,各個要點計程車卒頻繁依託城牆,利用弓箭、滾石等守城器械,對梁山步軍第一營進行猛烈的打擊。
卞祥、曾塗、曾密同樣不甘示弱,或攀爬雲梯而上,企圖從城牆上找到突破口;或集中兵力對高麗守軍輪番衝擊,企圖用人數優勢壓倒一切。
然而雙方都有絕不能後退半步的理由,戰鬥愈發焦灼。即便鮮血染紅了城牆,屍體堆積如山,但他們依然咬緊牙關,堅持輕傷不下火線,扞衛各自的榮耀。
就在這緊張而壓抑的氛圍中,遠方海域處響起的號角聲,由遠及近,如同雷鳴般震撼著每個人內心。無論是疲憊不堪的高麗士兵,還是如同卞祥一般指揮若定的將領們,都不由自主的望向聲音源頭,眼中或希望、期待、恐懼。
隨著艦隊越來越近,遮天蔽日的鮮明旗幟出現在眾人面前時,王守之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與無盡的恐懼,踉蹌著跌倒在地。那旗幟上繡著的敵軍徽記,如同冰冷的利刃,狠狠刺穿了每一個高麗士兵的心臟。
絕望如同潮水般湧來,淹沒了整個城頭。高麗士兵們已經拼盡了最後一絲力氣,以為勝利如同王守之所說的近在眼前,卻未料到,等來的竟是更為殘酷的現實。
王守之緊握兵器的手微微顫抖,在撤退與頑抗之間難以取捨。面對突入其來的變故,他必須迅速調整策略,儘管內心充滿了不甘與憤怒,但生存的本能讓他不得不做出最艱難的決定。
與此同時,曾塗、曾密抹去臉上血水,來到卞祥跟前請命道:“讓我兄弟二人再衝一陣,定能啃下這塊硬骨頭。”
卞祥回望了眼已靠岸的艦隊,搖了搖頭說道:“先稍作休整,等所有人登岸後,咱們三個親自帶隊衝最後一陣,若再拿不下此城,我是沒臉再回梁山了。”
話語中流露出的死志與堅定同樣感染著曾塗兄弟二人,他們同樣知道先鋒之職得知不易,若首戰失利,步軍第一營肯定上下無光,顏面盡毀。
將卞祥之意傳達給全營將士後,步軍第一營的弟兄們如同蓄勢待發的洪流,或坐或臥慢慢咀嚼攜帶的乾糧恢復體力,靜默無言。他們眼中雖然有深深的倦意,但疲憊之中,更有一股不屈的力量在悄然滋生。
此時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