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三章 初曉(十)(第1/4 頁)
今晚是游泳池派對,能上輪船的客人經過層層檢查,大部分都是老顧客,少數的新人若無人引薦的話也上不來。
我見到了大叔,他站在人群中與我對視。
我走了過去,第一次主動叫出他的全名:“你好啊,許青山!”
“你好像並不驚訝我會在這裡?”
“嗯,還記得裴澤嗎?他死之前給我看看過你的照片,所以從一開始就知道你也是這裡的顧客了。”
提起裴澤,那個與我同一批進來,曾躲在我身後的小男孩。
他生得很美,與長歌一樣,從小就給人一種難分雌雄的感覺。
他曾對我說過,有一次他被一個風評很不好的男客戶看中,幾番為難下是許青山替他解圍。
他說他一直覺得這是一件十分噁心的事,直到遇見許青山。
其中掙扎,自我折磨。
我曾調侃,說是反正在這些‘上帝’眼裡我們已經噁心的不能再噁心了,不如大膽告白,橫豎也不會再糟糕了。
我不知道他告白沒有,只是當得知他死了的時候,一塊白布,一場大火,沒有誰再去追究。
第一次去酒店應聘的時候,不管是我,還是許青山都認出了彼此的另一面身份。
許青山有一位在廚藝界有一定身份的老師,而那位老師有一不涉世事的女兒。老人沒了其他親人,於是臨終前把女兒託付於他,說是名下產業雖不是他的名字,但只要善待其女,一切都不過是個虛名罷了。
因此,他看我厭倦,我看他亦是如此。
他的那個未婚妻叫芳知,一到下雨天就會早早的坐在大廳內等其下班。
她說許青山不喜歡她來酒店找他,所以只有等下雨天的時候才會有理由過來。
誰都看得出來她像個小孩,說好聽點她的世界只有美好,說白一點,便是智力有些問題。自從多年前第一眼見到許青山後就痴痴傻傻只認他一人,不然其父也不會用如此手段捆綁住一個年期氣盛的男人當那入贅女婿。
幾次探問下,見其一直喚許青山為兄長,且對那之事完全不解。如此,也就難怪許青山成‘顧客’了。
某年冬天,很多人加薪才留下來工作,而我是唯一一個主動提出加班的人。
忙不過來,一直不待見我的許青山不得不讓我打下手,從此他便當起了我的老師,一點點的教於我一切他所知道的。
同樣的,也是他教會了抽菸時如何不讓自己的手染上燻痕。
他說,雖然芳知待他為兄長,而他也待芳知也兄妹,但畢竟曾為了錢財跪下發誓,會娶芳知為妻,為芳家延續香火,善待其餘生。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們同走在雪地裡,肩上與髮間都惹了一片積雪。
我答:“真巧,我也不需要與你有一個結果!”
那夜,是我們第一次共枕而眠。
任它外面寒冬呼嘯。
……
我說:“其實裴澤的葬禮上我見過你!”
那日他雖從未過來點上一炷香,卻一直遠遠站著。
許青山不可置否的苦笑:“看中他的那個人身份太大,我不過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入贅女婿,沒那說話的斤兩!”
我聳肩,沒有應答。
人群中通吃的中年男人,他叫車宏海,一呼百應,顯然身份不低。
他便是那個把裴澤生生折磨而死的魔鬼。
‘餐廳’裡大部分都被他點名過,曾一次本會點我,可不知為何白正平竟站出來維護了我。
從此,再也不會有什麼‘風評’不好的人會來點我,自然,這也說不上是什麼大恩大德。
許青山欲言又止,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有人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