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六章 看到什麼(第1/2 頁)
第三位看上去憨厚,其實曾一人滅了一個山寨的狠人。他叫武痴兒,多年前跟隨水中月而來,喚其一聲師傅。現乃龍巖國一名鎮國將軍,也是太子的武師。
至於這最後一位,不知其相貌,不知其名諱,只知比武憨兒更早幾年的一個冬天,深受重傷的他被帶了回來。從此戴著一副鬼面,與武憨兒一同跟隨習劍。而他現如今的身份,乃是江湖上的一位情報組織的教主。
兩文兩武,有明有暗。
水中月很少單獨召見他們,更何況是像現在這樣四人一同出現?想來……是天要換了。
岑永有些不忍,他的君主至從當上聖上那一刻一直是這般寂寥著。
“皇上,臣有一言,靈淑妃也一直在等著你回頭……”
靈淑妃,田靈,磐安國曾擔任太醫的田園之女。
青絲候白髮,痴心等一人。
當年那個姑娘說願意遠離家鄉只為跟在他的身邊,哪怕是一輩子無名無分也無怨無悔。
人都是貪心的,可她不一樣,她用歲月來證明,她真的捧著一顆赤子之心深愛著他。哪怕他曾多次給了她機會另尋良緣的,可她不願,他也就無可奈何。
說來,他也在等一個可能永遠不會回頭的人,有誰能可憐到誰呢……
水中月擺手,歲月蒼老,再提無意。
岑子鬱不用多提點,他從小與太子一同長大,情如兄長,哪怕他的父親不是忠心了一輩子的岑永大將軍,也會誓死相隨。
陳繁兒是這裡唯一隻能文不會武的,他雖年輕氣盛,舉止卻是老成持重。他喜歡讀書,也決定讀一輩子的書,弄一輩子的筆墨。有人說他年紀輕輕前途無量,是因為他的詩歌大部分都在讚美梨花,而當今聖上最喜的便是梨花。
為此,陳繁兒從不辯解。
不管有沒有投聖上所好的原因,至少在他這裡真真切切的有無數話語想寫給梨花。準確來說是寫給那個改變他與姐姐命運,只求在他赴京時,去待君樓摘下一束梨花斷枝的紅衣女子。
整個南城關於三小姐與世子愛情故事有無數版本,他曾拿起筆墨一一記錄。
有人說那女子一身紅衣,是撿來的。另一人不可置否,說若是撿來的怎能如此跋扈?還讓兩位仙子姐姐對她多番忍讓,甚至當時的國師親自求下御旨寫她名諱入族譜,定然是大夫人在外的私生子。國師愛極了她,才如此放下男人的尊嚴。
“才不是呢!”
又有老人說,國師若真愛極了大夫人,怎的還是背棄了諾言娶了二房?再者有秘聞,大夫人無法生育,於是年年求佛,終於在那叫《難平》的寺廟裡求到了三小姐。
三小姐的出生是個爭議,可後面她的成長故事倒是出其中的統一。
跋扈!跋扈!跋扈!
除了跋扈似找不到第二個形容詞。
當時的京都上到王爺將相,下到普通市民,只要惹到她的誰沒被揍過?
“那你們不恨他嗎?”
陳繁兒這麼一問,孤寂的老人喋喋不休的話語一頓,她眺望虛無,渾濁的目光滿是追憶。慢條斯理的抖了抖老煙囪裡的菸灰,乾裂的嘴唇苦笑:“有什麼可恨的?她是不一樣的好人訥!“
她說,三小姐雖然跋扈,但教訓之人可都不是什麼好人。比如有一年她相依為命的孫兒被一有錢人家的惡犬咬死了,她報官無果,得來的是那有錢人的一句雖人是人,狗是狗,但他家的狗金貴著訥,豈是一幼童能相比的?所以要命沒有,要錢到是可以打發一二。
官家也拿不出章法,只能勸和,讓拿點陪伴款就此了了。
一個孤家老人相依為命的孫子都沒了,要一些打發的錢財又能如何?眼見想撞那懸樑一死相隨的時候,路過的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