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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珩注意到她的異樣,他抬眸看向女郎,語中隱有嚴厲:「疼也好,讓你長些記性。」
「可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寧瑤不服氣地反唇相譏。
「沒讓你見死不救,」陸珩輕嘆一聲,「我是希望遇到這種危險的事你可以找我,當時我不正在你旁邊麼?」
「當時情況危急,我沒想那麼多……」寧瑤聲音越說越小,她確實理虧,最後垂下頭乖成了鵪鶉。
雖剛說完責備的話,但眼下見女郎這般乖巧的樣子,陸珩心頭又軟了一片。只能輕聲安撫著:「你忍著點,我動作已經很輕了。」
待袖子全部捋上去後,傷口終於露了出來。手肘處擦破了皮,眼下紅通通一片。
陸珩將木盆裡的濕帕子撈起擰乾,剛被熱水浸透,那帕子眼下還冒著熱氣。
他拿著帕子先將寧瑤的傷口輕輕擦拭一遍,做完這些他抬頭看了寧瑤一眼。就見她此刻貝齒咬住粉唇,眉頭緊擰,腮幫子還是鼓起的,像一隻在吐泡泡的小金魚,這幅可憐的模樣著實又惹人憐愛。
他忍不住輕笑出聲,伸手捏了捏寧瑤鼓起的腮幫子。
寧瑤抬起另一隻完好的手將他的手毫不留情拍掉,撅著嘴憤憤道:「不準笑,我都受傷了,你還能笑出來?!」
聽她說完這話陸珩反而笑得更大聲了,他小幅度地直起身子,將臉湊到寧瑤臉下,兩雙眼睛對視著,
兩人間的距離瞬間被拉盡,近的陸珩都能看清女郎面頰上白色的小絨毛。
他一雙狹長漂亮的鳳眸此刻閃著灼人的明亮,聲音低沉又富有磁性:「你受傷了,我為什麼不能高興?我倆是什麼關係?」
男人說話時溫熱的氣息撲在她面上,寧瑤的羽睫撲扇地更厲害了。
她抿著唇,沒回話。
陸珩並不著急,他伸出手搭到石桌邊沿。這動作從遠處看過去就像是寧瑤被他圈在懷中。
寧瑤餘光瞥了一眼,他那隻手骨節秀美,皮肉勻稱,她發覺自己似乎更喜歡看他的手。
注意到女郎的分神,陸珩伸手將女郎的臉移正。他繼續低聲誘哄著面前的女郎,「嗯?你說我倆是什麼關係?」
寧瑤別開眼,抬手推了推他的胸膛,「你別靠我這麼近,我快透不過氣來了。還有,我不想回答你這個問題。」
說罷她就決絕地偏過了頭,可面頰上漸漸浮起的紅暈卻出賣了她。眼下她的雙頰紅得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粉粉嫩嫩。
「好,」陸珩輕笑一聲,退開身子,「我不急,來日方長我等你以後慢慢跟我說。」
他恢復正經的模樣,拿起藥瓶開始給寧瑤上藥。
邊上著藥他還對著寧瑤的傷口處不停地吹著熱氣,溫聲道:「吹一吹就不疼了。」
「是麼?」寧瑤重新抬眼去看他,雖然對他這話有所懷疑,但確實傷口處好受了些。
陸珩抿唇溫柔笑起來,「當然,這是我阿孃告訴我的。我小時候頑皮,經常受傷,每次我阿孃給我上藥她都給我這樣吹。」
聽著他的描述,寧瑤彷彿能想像出來那畫面。這是第一次聽他在自己面前說起小時的事,還有他阿孃。
「有多頑皮?」寧瑤歪著頭好奇地問他。
「這說來可話長了。」陸珩繼續著手上的動作,邊道:「剛搬來晉安,我還記得那是個很冷的冬天。當時家裡大半的銀子都用去盤了繡鋪,那個冬天我穿的是舊衣裳。之前在梧州同齡的小孩都經常這樣穿,來晉安後我也從未在意過。」
「可有天我出去玩,有一群小孩笑話我,說我是叫花子。可我覺得我不是,我衣裳上的每個補丁都被我阿孃特意繡成了小花,小草……我覺得它們可好看了,當時我氣不過就跟他們打了一架,結果最後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