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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國公便將還在病中的陸珩接回了府,還說要報官,後來的事我也不清楚了。不過這些大哥我也都是聽說,不知真假。但那個小子現在被接回了鎮國公府,這倒是真的。」
一切陰差陽錯又都回到了正軌。
就因為她的一番話讓他生了一場大病,寧瑤跟爹爹說想要去鎮國公府道歉。可爹爹卻說他會替她親自去找鎮國公賠禮的,讓她就好好待在府中。
她想不通父親會有什麼理由去傷害陸珩的養母。
「我爹不可能這樣做的……」
寧瑤昂起頭看著陸珩,幾乎用盡全力吼了出來。
「不可能?」陸珩輕蔑地笑出了聲,「當日來的官兵手上拿的公文上蓋著你父親的官印,只是租賃這般小事又怎麼至於驚動高高在上的尚書大人呢。」
「因為我忤了你寧大小姐的心意,你父親為了給你出氣,便想將我們謝家置於死地。如果不是因為我是陸家之子,當初我也會沒命了吧。」
他俯下身用力捏住寧瑤的肩膀,手上青筋暴起,眼角漸濕。
「你知道嗎?等我醒過來身邊的一切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別人都告訴我鎮國公府才應該是我的家,而養育了我十幾年的母親已經自盡葬身火海,別說最後一面我甚至連她的屍首都沒見到。我找過去收鋪子的那些人,都說是奉了你父親的命令。」
陸珩頓了頓,將眼眶裡的淚水逼了回去,再次恢復那般冷沉的模樣。
「所以,你說我該怎麼對你才好?」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的……」
寧瑤渾身顫抖,她掙扎著身子往後移,眼簾上掛滿了晶瑩的淚珠。
寧瑤趴倒在車廂上,哭得喘不上來氣,胸口又一陣發悶。她偏頭乾嘔了幾下,驀地一陣頭暈目眩就那樣徹底暈倒過去。
「寧瑤!」
「世子,怎麼了?」
車廂外的方晉聽到聲響,心裡咯噔一下。
陸珩臉上閃過一絲驚慌,趕忙將人扶起,對著車外大聲吼道:「去醫館。」
得到命令方晉連忙扯起韁繩,駕馬直奔最近的醫館而去。
「大夫,情況如何?」
「陸世子不必擔心,這位姑娘就是傷心過度,加之又過於勞累沒有好好進食,所以才會暈倒過去,好生休息即可。」
陳修遠默了片刻,又道:「世子隨我的徒弟去抓點補身子的藥材吧,我再給這位姑娘把把脈。」
陸珩回頭看了榻上人一眼,重新轉回頭。
他微微頷首,「好,那便有勞陳大夫了。」
陳大夫的徒弟便伸出手引著他向外頭去,「世子爺,這邊請。」
陳修遠咳了兩聲,又往外頭張望了幾眼確定人已走遠,這才朝榻上的人俯下身。
「寧姑娘,寧姑娘……」
迷迷糊糊中寧瑤就聽到耳畔傳來一陣陣的聲音,那陣聲音是在喚她。
寧瑤竭盡全力掀開眼皮,待她看清眼前的人,她驚撥出聲,驚喜道:「陳大夫?」
「是我,寧姑娘。」陳修遠點了點頭。
寧瑤支著手臂想撐起身子,頓時手臂處便傳來了清晰的痛感,她微不可察地擰了擰眉。
「怎麼了?」陳修遠趕忙伸出手將她扶了起來。
「沒什麼,」寧瑤搖了搖頭,「就是方才不小心摔了下。」
「要是傷到骨頭就不妙了,快讓我看看。」
說完不等寧瑤同意陳修遠便捉住她的手腕,將袖子捋上去露出了白藕般的手臂,手肘處的一抹淤青格外顯眼。
陳修遠伸手碰了碰,隨後抬眸看向她,貼心問道:「怎麼樣?」
寧瑤顫了顫眼睫,「就是有一點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