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買賣(第1/2 頁)
等到張延禮一離開,連忙有田令孜的假子朝他諂媚道。
“乾爹,左右不過是一個武夫,些許財貨,乾爹何必如此重視,還親自召見。”
“讓吾等出面,也必能辦妥。”
他其實也有自己的想法,若是假手於他,必然能多撈幾千緡錢到自己的口袋裡,如今乾爹出面,這個機會就白白跑了。
田令孜並非不知這群乾兒子什麼貨色,但如今這個時候還在拼命撈錢,讓他非常不滿,故而直接訓斥道。
“蠢貨,幾萬緡錢算什麼。”
“只是巢賊流民日益勢大,吾等也需早謀出路。”
“雖已予兄長謀了山南西道節度使之位。”
“但亂世武夫,誰也不嫌多。”
“這歸義軍在朝中無權無勢,如今向吾靠攏。”
“吾等自然多加拉攏,否則平白將其推向他人。”
“而其兵馬不多,但都是敢打敢殺之輩,必要時還能派的上用場。”
聽到田令孜的訓斥,他那些乾兒子們戰戰兢兢,不敢生出什麼心思,連忙繼續拍馬屁道。
“乾爹說的是。”
“還是乾爹有遠見,吾等不及。”
“乾爹深謀遠慮,必然無憂。”
聽到左右這些人的話,田令孜更感無奈,他雖然位高權重,但真的瞭解到時局,也頗為憂慮。
而這些乾兒子,溜鬚拍馬還行,真要處理事情的時候,就一個都靠不住。
若是往常,別說親自會見了,恐怕張延禮連他假子的面都不一定能見到。
出了田令孜府邸的張延禮,也是心中大定,有了田令孜的親自接見,儘管花了不少錢財,但至少目的已經基本達成了。
只要有了朝廷授予的正式旌節,張氏父子對河西的統治將更為穩固,而等到黃巢之亂後,有這些名義,更可以繼續奪回吐蕃失地,擴充實力。
正當張延禮行在路上,還在思考各種細節之時,一群人騎著快馬從後方衝來,看樣子是要衝向城外。
左右親衛連忙將拉了一把,才將失神的張延禮拉開,沒被這群人的快馬撞到。
兩名親兵連忙咒罵著,似乎要追上去理論。
而張延禮卻揮了揮手,急忙制止道。
“算了,八成是哪家的權貴豪門家的公子小姐們,出城遊獵。”
“長安盡是高官,吾等目的已成,不要徒生變亂。”
聽了張延禮的話,左右才連忙退了回來,但面上仍有憤憤不平之色。
對此,張延禮本人倒毫不在意,一個帝國的統治中心,出一群紈絝子弟也是常事,他只是不想惹麻煩,或者不想和一群將死之人計較罷了。
大部分時代,他們這群人都是帝國權力的中心,一輩子鮮衣怒馬,肆意而為,無憂無慮。只是命不好,趕上了這個年代,恐怕到不了年底,天街踏盡公卿骨,午門遍掛權貴頭。
這群鮮衣怒馬的權貴子弟,不知有多少人能僥倖逃得一命,至於那些貴族仕女,又不知有多少人會成為巢軍的營妓,受盡屈辱。
張延禮搖了搖頭,沒有當救世主的心思。況且他救不了,也沒打算救。這世道,沒有黃巢,也會有李巢、王巢。王仙芝、黃巢等人只是將這個腐朽帝國的問題引爆罷了。
等張延禮趕到城內臨時的住所,又有親兵突然急報。
“稟指揮使,有一人慾買吾軍戰馬,李統領不敢自決,特來請示指揮使。”
聽到此言,張延禮也是一陣訝異,他這段時間,財貨已經花的差不多,一些稀罕玩意,除了田令孜那邊,也送了一些權貴,所剩無幾,剩下的值錢的,就是那數上千匹戰馬了。
他的戰馬本來就打算拿來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