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買賣(第2/2 頁)
若是價格合適,李弘定肯定直接就賣了,不需要派人來請示。
出現這種情況,八成是對方價格極低,或者壓根沒打算付錢。
也不知道哪裡的兵頭,準備欺負到自己頭上了。張延禮在長安雖然不想惹麻煩,以忍讓為主,但並不意味著怕事。
惹不起朝堂諸公,難道還怕幾個武夫不成,他也不是吃素的。
故而親兵前來稟報後,張延禮內心閃過諸多念頭,急忙趕往城外軍營。
但等他到了城外,卻沒有劍拔弩張的緊張感,而赤水軍並沒有列陣以對。
而對面,不過是一個看起來有五十歲的老人,和幾名隨從罷了。
這名老人樣貌普通,但甚有威嚴,而其身上著紫色官服,官服為毳冕,冕有七旒,衣裳繡有五章紋,佩金飾劍,身佩金魚符,這是三品官員的服飾了。
而唐朝三品官員,絕對稱得上位高權重了。一二品大都是虛職,中書令,六部尚書這樣的實職官員也就正三品。
卻不知道這是哪位朝廷大員了。
見到此人,張延禮瞬間明白了大半,看來不是兵頭生亂,難怪李弘定不敢自行決定,之前他特意囑咐過不要在長安生事。
而張延禮也感到一陣頭疼,連忙朝來人行禮道。
“在下瓜沙節度押衙、赤水軍指揮使張延禮,見過大人。”
雖然不知對方是誰,但張延禮首先行禮,態度十分到位。
而那名老人聽到此言,卻回禮道。
“原來是忠良之後,老夫鄭畋。”
張延禮不信對方不知道自己的來頭,畢竟他帶了幾千匹優良戰馬,在這裡已經多日,恐怕有不少人都惦記著。
而聽到對方的介紹,張延禮臉色有些凝重,連忙恭敬又施一禮道。
“原來是鄭相,不知鄭相有何事,但憑差遣。”
聽到張延禮的話,對方卻連忙揮手道。
“某已被罷相,鄭相稱呼不用再提。”
對此事,張延禮還略知一二。
去年,鄭畋與盧攜對招撫黃巢一事政見不和。
鄭畋主張招撫,他認為黃巢亂軍因饑荒而起,又大肆劫掠錢糧才得以擴大,不如先以嶺南節度使招撫,先穩住大軍。而作亂的民眾只是因災年活不下去而作亂,只要有一豐收之年,百姓必然思鄉,到時大軍四散,就可以再行處置。
而另一名宰相盧攜,自恃有高駢大軍作為倚仗,認為高駢足以剿滅黃巢,故而主張繼續圍剿。
而兩人起草詔書時爭執,盧攜不慎將硯臺摔在地上。而聖人覺得宰相相爭,難為天下表率,所以將兩人都免去相位,貶為太子賓客。
不過黃巢死灰復燃,而高駢坐擁大軍,卻無有戰果。故而聖人今年又重新起用鄭畋,任命為禮部尚書,鳳翔節度使。
知道是什麼情況,張延禮可不敢大意,某種程度上講,鄭畋此人,後面穩住了黃巢攻陷長安後瀕危的局勢,算是替大唐再續了一波命。
而張延禮估摸著對方是看上了自己的戰馬,卻沒有足夠的錢財來付,所以他上來直接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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