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同行(第2/2 頁)
法。
然後,告別兩位堂叔父,張延禮率軍離開了長安,這次他不從邠寧走,而是繞道鳳翔,他答應了鄭畋送貨上門的要求,故而得把戰馬送到鳳翔府。
他還多等了幾天,護送新上任的涼州防禦使翁郜上任,也與鳳翔節度使鄭畋同行。
一同隨行的,還有涼州監軍田守業。
從名字就知道,田守業拜的乾爹是田令孜,這次田令孜派他前來,也有監督一年五萬緡錢商稅的意思。
對此,張延禮亦無不可,涼州內外,都是自己地盤,翁郜他都不在意,還怕一個宦官。
而鄭畋與翁郜二人,都是進士出身,在長安為官多年,彼此間還有幾分交情。
當聽到張延禮給鄭畋賒了三千匹戰馬,還要護送至鳳翔府,自然無不可之意,順便繞路而來。
鄭畋、翁郜二人一路上相談甚歡,臨到鳳翔府才依依惜別。
鳳翔府外,鄭畋向二人告別。
“季長兄,吾已到任,而汝到任之途,尚有千里。”
“天高路遠,後會有期。”
翁郜同樣感慨,與之道別。
“無妨,涼州風光,也願臺文兄共賞。”
文人告別,自是如此。
而面對張延禮,鄭畋要客套的多。
“張副使賒戰馬、護送之情,某不敢忘,待鳳翔局勢穩固,必將三萬緡錢及時送上。”
張延禮卻忙推辭,連聲說道。
“鄭相言重了,此事不過舉手之勞。”
“錢財更急小事,勿需著急。”
不知對方在他這個防禦副使上幫了多少忙,張延禮也沒大手一揮,直接免除,而是繼續拖著再說。
他相信,鄭畋沒那麼容易從鳳翔擠出這筆錢來的。
而送別了鄭畋,張延禮帶軍向北,與翁郜從涇原節度使境內入朔方的靈州,再向西入涼州。
如今的涇原節度使程宗楚,也是出自神策軍的節帥,張延禮還是照舊擠出了五十匹戰馬相送。對方的表現和唐弘夫相同,收下戰馬,派人引路,但沒有相見的意思。
張延禮對此也自無不可。
沿途路上,張延禮接觸了這個名義上的上司,發現對方也是個妙人。
翁郜今年不到四十,作為文官而言,坐上這個位置,算的上年輕了。而他是長安人氏,但父祖皆在福建為官,從閒聊中得知,他在福建也廣置產業。
而其雖然是朝廷委任的涼州防禦使,但對河西情況完全不瞭解,對軍事之事,更可以說是一竅不通。
但張延禮卻不敢小瞧他,對方這段時間,他旁敲側擊,打聽歸義軍的內部情況,瞭解涼州的人口、土地和稅收。
他還趁機與張延禮麾下將領交談,甚至與他親兵右廂中胡部質子閒聊。
不過,效果嘛,確實不大。
張延禮手下將領自然不必多提,大都只是面子上客套,無論談了什麼,都會前來稟報。
至於胡部質子軍,他們更是隻重勇士,像翁郜這樣的文官自然不會搭理,有些連面子上的客套都沒有。
而多次試探無果後,這位涼州防禦使也安分了下來,或許是在等朝廷調兵前來,那時候,他才有進一步行事的本錢。
之前,叔祖張議潮得涼州,朝廷調2500天平軍入涼州,這一次,朝廷自然也不會讓翁郜獨自一人上任。
只是目前朝廷大軍被牽制在淮南,圍剿黃巢。
剩餘兵馬,也在河東等地,圍剿李國昌父子。
而無論是黃巢之亂,還是李國昌父子之亂。
在張延禮回涼州路上的這段時間,都發生了新的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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