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我沒哭(第2/2 頁)
光武器殺人於無形,兇手和作案地點無跡可尋,這個世界還要法律何用?要警察何用?世界不是亂套了嗎?
第六,綜上所述,這一天裡我們見證了至少三個具有國際意義的巨大罪惡:首先是可能在不告知的情況下把放射性元素投放到研究中去,如果能證實裡面確實有放射性元素,那麼,無論在有意還是無意的情況下,一種生物核武器由此誕生了(我覺得可以這麼命名或者說定義)。而這是世界上的大忌,不僅有放射性,而且有毒,而且有細胞在毒性和放射性元素的輔助下發揮出目前無法預知的長期摧殘人類的可能性;第二是違反國際公約偷偷地克隆人;第三是同樣違反國際公約私下製造和使用鐳射槍。
說實在的,我真的是毛骨悚然了。這裡的罪惡都是滔天的,這裡滔天的罪惡未免也太多了吧。而且,這可能還只是冰山一角。想想處處針對h35基因的所謂研究,我不用腦袋(感謝我當中學老師的父母,我直到今天也說不出“用屁股也能想出來”這樣的粗話。受累,我好象還是說了。不用管那麼多了。這個世界已經不是那個世界,哪裡還管得了那麼多?)也想得出來,這不是出於善意的。我可以肯定。
她在我旁邊坐下來的時候,我不用回頭也知道她是誰了。我的鼻子甚至告訴我,她的眼睛裡還有眼睛外的臉上都是淚水。
我沒有回頭,我怕淚水會傳染。傳染給人總之不是什麼可以自豪的事情。我只是說:你下班了?
她說:我都聽見了。
她只說了這麼一句話,我真沒有想到這麼普通的一句話會有那麼大的力量。我把頭進一步地扭到另外的方向。我說:我沒哭。
然後我回過頭去,看著她黑黑的溼潤的臉。我說:受累。不好意思。
她說:你還是哭吧。我看了你半天了。
她當然就是酒吧街的納絲林。
而這條酒吧街只有我們兩個人。很反常,但也很正常,經過這一天的折騰,所有的人都累了。
我承認道:我哭過了。我不再哭了。我只想坐一會兒。你回去吧,反正今天晚上不會有人來了。
她說:我都聽見了。
她重複了一遍這句話。這讓我忽然地想起,她說的是“聽見了”,而不是“聽說了”。這是有區別的。
我說:你已經在這裡坐了半天了?
她說:也不是。我早就看見了你,我也聽到你在說話。說實在的,我有點擔心,就走了過來。我是剛坐下來的,剛才我站在那裡。
她指了一下這家酒吧的入口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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