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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並不知道顧林風喜歡吃什麼,也不知道他今天是來幹什麼的,只好拉著顧林風的手將人扶起來拉到椅子上。
顧林風順勢站起來坐在太后身邊,拉著太后的袖子,像在皇后跟前撒嬌似的嘟囔道:「孫兒正好餓了,皇祖母這兒不僅八哥養的水靈,連飯菜都比太子府裡的聞起來香。」
要哄好一個老人家很簡單,只要飯吃的香香的,再撒幾句嬌賣幾句乖,就把太后哄得樂得合不融嘴,忘了自己一個時辰前還提防著顧林風要作妖。
午膳早就撤了下去,太后正歪在榻上聽顧林風講宮外那些趣事,聽的十分仔細,偶爾有些疑問還會問出來,是一個十分認真的老夫人。
早些年她還是塗中城守備夫人的時候還偶爾出去逛逛,隨著太祖顧晟的官職逐漸升高,都司、遊擊、參將、副將、總兵、提督及至起義後,她漸漸的就不能出去了,已經好多年沒有出宮過。
現在聽顧林風講那些宮外趣事總能想起來初為新婦的那些日子。
那時顧晟還是個小小的守備官,家裡也沒有這些規矩和糟汙事,日子過的簡單溫馨。
哪像現在,親生的兒子早逝,孫子也不跟她親近,只有一個養的兒子兒媳,也不知隔了幾道肚皮。
張太后想著想著便落下了淚,抓著顧林風的手也放開了,拿著手帕抹眼淚。
顧林風有些不知所措,太后剛剛還高興著呢,轉眼便開始落淚,要說不是他惹的,他自己都不相信。
連忙從小杌子上站起來,顧林風跪在塌邊請罪:「都是孫兒不好,惹皇祖母傷心了,皇祖母有什麼不開心的就罵孫兒,您別傷到了身子。」
旁邊伺候的人打水的打水,給太后擦眼淚的擦眼淚,手忙腳亂的,畢竟太后除了先帝去的時候,其他時候還沒掉過淚呢。
太后被伺候的臉色恢復了些,看顧林風還跪在地上便把人從地上拉起來,推心置腹道:「不干你的事,皇祖母就是有些想你父王了。」
「過幾天就是你父王的忌日,準備的怎麼樣了?」
顧林風一僵,重生回來還沒來得及想過這事,他三歲時便失去雙親,對先太子和先太子妃並沒有什麼感情,也實在沒什麼印象。
要非說有什麼牽絆的話大概也就是血緣關係了。
可身體髮膚受之父母,顧林風雖然對亡父亡母沒什麼感情,但父母生他一場,他也是十分感激尊敬的。
往年他也是早早地一個月前就開始準備,那時候會去大昭寺禮佛一個月,既是替父王母妃祈福超度也是為了調養身體。
因此顧林風便按著往年的例子回道:「已經在準備了,下月初三孫兒就出發去京郊的大昭寺。」
「皇祖母有什麼要說的嗎?孫兒可以帶到佛前說給父王母妃聽。」
太后也知道顧林風每年都會去大昭寺住一個月,因此只是搖搖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殿中一下安靜了起來,提起逝去的人總是會把氛圍弄的有些壓抑,連帶著空氣都好像充斥著悲傷。
顧林風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今年哀家陪你一起去吧,也跟桓兒說說話。」
太后冷不丁的說出這句話來,顧林風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後點點頭,說:「是。」
殿中再次安靜下來,顧林風怕太后再哭起來,想了想自己的來意,猶豫了一下便開口問道:「皇祖母知道大昭寺的無境師父嗎?」
顧林風之前摘下來的護身符就是皇后去大昭寺給他求的,聽說是請無境法師開過光的。
那護身符顧林風已經摘下來讓三福拿給王全輝去查了,可他心裡總覺得有些不踏實。
這護身符他帶了十六年,紅線都換了好幾根,護身符也有些磨損,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