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第3/5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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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黑沉地猶如深淵一般,無光無底。
唐幼一望著它們,卻沒感覺到它們在看著她。
雖然人還他的臂膀裡,唐幼一卻感覺與他隔著一道無法跨越的溝壑。
“唐姑娘。”耳畔是孟鶴棠涼涼的,漫不經心的聲音:“站穩就好撒手了……”接著便是一陣竊竊私語夾雜著看戲嗤笑的聲音。
唐幼一懵懂不知地下移視線……她的手什麼時候揪住人家衣襟了?!
唐幼一觸電般撒手退開,忙不迭低頭請罪:“奴婢魯莽……望少爺饒恕……”
可人家早就不在意地轉開了身,打著哈欠在一塊石頭上歪歪地坐了下來:“綰兒,別磨嘰了,快說完了讓我回去睡覺。”
原本想要看好戲的大夥看到這,都對孟鶴棠與唐幼一的關係瞭然於心了。
到底是和他們一樣的紈絝子弟,曾經把人家小姑娘當寶貝一樣疼,如今有了衿貴的新歡,這上不了檯面的貨色自然靠邊站了。
上官綰也斂回了神色,站回那塊門板旁:“剛才我們找到了‘江’字,卻不能斷定這個字和誰有直接的聯絡,只能肯定這是張氏死前留下的。”眾人認同點頭,她又接著道:“但是根據這個字,我們就可以解釋剛才提到的第二個不合理的地方:張氏為何不逃生?”上官綰指了指那個鏤空透光的字:“因為她根本打不開這個門,所以才會在門背後刻下這個字。”
眾人暗暗抽氣,都沒想到這隱藏的資訊。
鍾靜摺扇一敲手心:“還有,她既然能刻下這個字,就說明起火時兇手就在現場。”
上官綰點頭:“沒錯,而且,我敢說……”她的目光往人群掃了一圈:“那個兇手由始至終都在現場,直到有人發現走水才藏起來。”
眾人再次面面相覷。
“那要如何找到兇手呢?”康氏精緻的眉頭緊鎖,嘆道:“後院奴役姓江的有四人,書院學子裡也有幾位,總不能一一抓去審問。”
“師奶別擔心。”上官綰輕鬆道:“只需要讓他們做一個動作,綰兒就能辨出誰是兇手。”
“一個動作?”
眾人訝然看住她,都不敢相信她的話,那江審倒是迫不及待,就盼著給大家證明他的清白。
待孟均將上山書院所有姓江的十二人召集過來,上官綰讓這些人一字排開,雙手掌心向上地伸出。
只見上官綰猶如走馬觀花一樣,邊走邊往這些人的掌心上看,每一個手掌,她都只輕掃兩眼,不作過多停留,閒庭信步地令人不知她葫蘆裡賣什麼藥。
直到她來到第九個人的手掌前。
此人雙手白胖厚實,手指內關節卻有成片邊緣痕跡整齊的燙傷。這燙傷看起來不是新鮮的,應當有三五天了,像是不小心握到了鍋邊一樣,傷痕呈微彎的弧度。
當上官綰看到這樣的手掌時,當即往後一退,朝那人指手喊道:“就是他!”跟在身旁蓄意以待的趙開林非獻即上前將那人左右一擒,狠狠扣了下來。
“不是我!你們抓錯人了……不是我!”
眾人忙圍攏過來看這兇手究竟是什麼人,只見那人滿身橫肉,張著一口亂牙地嚎叫著冤枉:“你們做什麼抓我?!師父!救救我!不是我啊!!”
居然是總管江審的徒弟,江添豐。
江審亦是不敢相信的樣子,白臉顫手指向江添豐:“怎麼會是你……怎麼會是你啊添豐?!”
“他掌心的傷痕就是證據!”上官綰走過來:“方才我說了,張氏無法開啟門逃生才會刻下字,而那個阻止她逃生的人就站在門後面,死死地拉著這個鐵環。”她指向門板前面那個被燒得變形的鐵環。
康氏恍然大悟:“為了確保不留活口,所以兇手一定要製造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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