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第3/3 頁)
解她的心思:“為何?是因為我哥嫂子,還是因為他幫上官綰欺負過你?你應該知道其實他一直在想方設法保護你,不讓你知道也是出於對你的保護,不讓我們受他的家族牽連。”
唐幼一低頭看著自己的手:“那些過去我沒在意了,但是發生過就是發生過。如今我已為人婦,雖然馮川哥不在了,可我現在過得很好,不想誰來打擾。而且,按他的性格,不可能接受我嫁過人,你們看他這個月來對我做的事便知道。”她嘴角閃過薄涼的笑意:“何必強扭不甜的瓜。”
“如果真的是裝失憶,那就不可理喻了!何不磊落點相認呢?不喜歡我小乖就別晃來晃去的。”唐來音也有點來氣:“夫君,你怎麼看?”
鍾靜神色複雜:“我覺得沒那麼簡單,現在最重要是查清他是不是真失憶,明天我就上他家探探口風。”
唐幼一暗歎,對此她不抱任何希望。
孟鶴棠若想騙一個人,絕不會讓對方知道真相。
唐幼一送鍾靜兩夫婦上馬車的時候,唐來音將唐幼一拉到一邊,一臉曖昧小聲問她:“你和他有沒有在那個溫泉房……”
唐幼一狀似不懂:“溫泉房?九月開始我就沒去過了,那兒有老鼠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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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崇延又下了場大雪。
離春節還剩十日,麒麟書堂的學子們都回家休春假了,偌大的書堂一下子變得空蕩寂靜,夫子孟鶴棠竟有些不適應。
藏書閣耳房的小炕上,懶懶散散地斜倚在炕枕上的孟鶴棠,俊臉微側,半闔的黑眸出神地望著窗外,紛紛揚揚落下的鵝毛雪花,望著窗對面的那堵灰磚圍牆上,安靜閉合的單扇褐漆木門。
他左手鬆松攥著笛子,右手手腕閒閒搭在曲起的膝蓋上,垂下的長指,寥寥夾著一本薄書。
這個姿勢維持了多久,他無心計量。自從幾日前,發覺自己有些反常,過於折騰後,他就開始在屋裡安靜待著。
看看書,寫寫字,喝喝茶,過點一般夫子該過的日子。
心靜是心靜,愜意也是真愜意。
然而,心裡的那片空缺也愈發的明顯。
摸再多的笛子都無濟於事。
不知是盯那扇門盯太久了,還是因為他沒見過那扇門開啟的模樣,有時他會產生一種那扇門永遠不會開啟的錯覺。
明明頌黎每天都能看見它開啟,為何他日日守株待兔,都無法撞見一次。
孟鶴棠疲倦地閉了閉有些發直的眼睛,把手中的書放到炕几上,轉而摸向一旁的茶盞,端起送往嘴邊。
他的嘴唇天生的硃紅,微張著輕貼在光滑瓷白的杯沿上,更顯得紅潤剔透。噘著淺淺一呷,濃黑的劍眉便是一皺。
“頌黎。”他放下杯盞朝門外喊,見沒人應,又喊了一聲,才聽到趕來的腳步聲。
一顆鼻頭凍得紅紅的小腦袋,從門外探了進來,“少爺您叫我?”
孟鶴棠指了指茶盞:“冷了。”
頌黎皺眉愣了一下,然後才遲疑地哦一聲進來,給他燒水煮茶。
前幾日少爺不是囑咐過,他在耳房看書的時候不必進來伺候,會打擾他看書嗎?難道是堅持不了,犯懶了?
孟鶴棠安靜看著他燒水煮茶,待他終於煮好,倒入杯中,小心端到炕几上時,張嘴道:“去,到隔壁鋪子找唐掌櫃,問她什麼時候來處理笛子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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