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第2/3 頁)
就不會吃這樣的苦頭了。一切都是鶴棠不好,辜負了伯父的期望,請楊伯父責罰。”
孟鶴棠態度誠懇,似有深深反省,還將所有過錯都拉到自己身上,把他和女兒說的一點錯都沒有。
可他越是這麼道歉,楊天林越是羞愧不已。
因為實際情況是,是他楊天林執意要女兒到孟鶴棠書堂裡上課。
他女兒一向束之高閣,重視教養,今日會如此大膽,隻身與一男子共處一室,也是昨夜,女兒孃親教的,讓她抓住任何機會與孟鶴棠相處。
孟鶴棠早已三番兩次提醒他的書堂簡陋粗鄙,會男女都招,便是不管男女身份貴賤都是一視同仁,課堂上不會特意照料他女兒。
甚至,楊天林還親眼看過他花天酒地,放浪形骸,絕不是個專於一個女子的好男人。
如此種種,他楊天林還是固執地要將女兒推到他書堂。
所以,當他聽到孟鶴棠那番道歉,楊天林臉上都是辣的。
不是他不愛女兒,實在是他太想讓孟鶴棠做他女婿了。
從前楊天林開的還是小作坊的時候,就承蒙上山書院院長孟均不嫌棄,與他合作賺了錢,才有了後來的楊記大作坊。
外人都說孟家怎麼不堪,孟公子糜爛病態,楊天林卻認為他是極為難得的奇人,此心思縝密靈通的程度,甚至超越了許多有身份地位的達官貴人。
最近的紙墨作坊大收購便是受了孟鶴棠的啟發,雖然當時他看似是無心一說,可對於楊天林卻猶如打通任督二脈,一下子把自己的作坊規模上升了好幾個層次。
所以他才如此猴急,想要將他納為賢婿,相信有他在,家業不日便能做大到整個北翰。
可惜,孟鶴棠似乎志不在此。
不管他怎麼誘他,探他,逼他,他都能四兩撥千斤地跳脫出來,不受人控制,不讓人看明白。
看似世故圓滑,又似不受沾染,太讓人難以捉摸了。
這次,楊天林不惜祭出他的女兒,反而賠了夫人又折兵。所以,當孟鶴棠提出楊芸在家好好休養,近期不要上學堂時,楊天林也只能答應,眼睜睜看著他大步離開,毫無辦法將他挽留。
不知這世上有沒有人能左右到他,若有這樣一個人,那人該多麼的幸運啊。
楊天林萬萬不能想到,此時此刻,孟鶴棠就被一樣東西擾得他心神不寧,胸悶難受,坐在馬車上,焦躁地不知怎麼放自己的手。
最後,將手緊緊環於胸前才好一點點。
那個東西就是他那支黃黃的,醜醜的笛子。
回到書堂的時候,天已擦黑,他進門第一件事便是找他的笛子。待終於摸到笛子,又張口問頌黎,笛子的主人有沒有來過。
頌黎愣愣看著他:“中午的時候不是來了嗎?”
孟鶴棠背在身後撫摩笛子的手一頓:“什麼時候?”
“當時我領她進去,您剛好讓我去拿炭盆,我便讓她自己進去了,後面楊小姐昏倒我就以為您想讓她回去……”頌黎見少爺臉色微微發白:“不是這樣嗎?”
孟鶴棠嘴唇緊抿,神色閃過一絲驚慌。
她定是看到什麼,才會來了又突然走了。是看到他抱楊芸嗎?還是……
孟鶴棠當即大步朝門外走去,然而剛跨出門又頓住,扶著門框垂首思索,神色變幻莫測,冷峻凝重。
頌黎幾乎沒見過少爺這樣被難住似的模樣,大氣不敢出地想溜走,少爺又緩緩轉了回來:“無事不得上來。”扔下這句,走上了閣樓。
溫泉房裡,半臥於泉池的唐幼一被一陣木頭墜地的哐當聲驚醒。
她迷懵睜眼,觸目的黑暗。
頭頂上方的天窗上,有銀白的月光傾瀉到池水之中,水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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