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第2/3 頁)
,兩人站在高馬前,面面相覷。
“呵呵,不會騎馬嗎?”
孟鶴棠高居馬上,發出如沐清風的低緩笑聲,聽著感覺挺溫和,可下屬們聽了都在打寒戰。
他們從不知魔剎校尉還會發出這種笑聲。
孟鶴棠靜靜將唐幼一拒人於千里的樣子收入眼底,朝外喊:“張教頭。”
張教頭誒一聲過來。
“你帶馮兄……”見她緊抿的嘴唇透著忐忑,又接著道:“……和這位姑娘。”話音剛落,就捕捉到她悄悄鬆口氣的樣子。
張教頭一臉詫異望向周校尉:“我帶倆……”見他臉上詭異的笑容,立馬住了嘴,把自己的屁股往前挪了挪,尖著嗓子熱情招呼馮川唐幼一上馬:“來來來,擠擠沒事兒!”
騎馬果然縮短了不少時間,沒一會兒就回到了酒莊。
唐幼一讓孟鶴棠在外等候,正要進門,發現山門前停放著驢車。
驢車顯然剛剛套好牽出來,而山門邊上,還放著三缸未開缸的大酒罈。
姑姑讓劉伯來運酒了,看來酒樓今晚有急宴。
一般姑姑不會在臨近傍晚還讓劉伯運酒出山,怕的就是夜路不好走把酒罈碰壞了,會在這個時候運酒,說明接到了急宴,且無法推脫。
唐幼一快步進去,想問問劉伯酒樓今晚設了什麼宴,忽然就看到劉伯白著張臉從裡跑出來。
“小姐!”劉伯那張佈滿皺褶的臉此刻顯得異常無助:“老奴有事相求!”
未走前,唐幼一就發覺他身上沾著血跡,手上袖上也有一些。
唐幼一面色冷峻:“發生什麼事了?”
劉伯急得似要哭出來:“一個時辰前,貴子快馬上來讓我運酒下山,我便過來這裡抬酒,走前我回了趟家,準備和老婆子說一聲,沒想她竟癱在地上,頭磕得到處是血……後面她醒了告訴我,是從樓梯上滾下來的……”
唐幼一煞白了臉:“大娘現在如何了?”
“有意識,血也給止了,但是……我現在魂不守舍,掌櫃的吩咐怕是做不好啊……”劉伯苦著臉欲言又止:“您也知道,一下子運三大缸,天又要黑了……精神要是拿不穩,準要把酒給砸破……”
唐幼一明白他的苦處,劉伯與他老婆子相依為命,如今老婆子摔破了腦袋,讓他怎麼安心工作?
可除了他,馮川和婆婆更不可能。他們一直只負責收集山泉水釀酒,幾乎沒出過山,去幽州的路恐怕都不知。
眼下,只有她唐幼一能送。
然而,她也是萬萬不能去臥雲樓。
她若是去了,很可能要遇上幽州剛上任不足一月的知府——林非獻。
猶記第一次發現他那天,當時正是午間客滿人多之時,她在大堂內幫忙寫單傳菜,在人群裡穿梭忙碌不停,直到她憋不住了去茅房,從門縫下面看到有一雙男人的腳站在外面,把唐幼一嚇得尖叫大喊,在酒樓的打手還有姑姑一起聯手圍堵之下,將他逮住了才知,他居然做了幽州知府。
而且,當時他已到任半月,像這樣趁著人多尾隨唐幼一,已不是第一次兩次。
後面無法尾隨了,他便利用自己的官職權利,使盡各種法子刁難姑姑和她酒樓的生意,稱他只是想與唐幼一見見面,說說話,別無他求。
把唐幼一疼到骨子裡的唐來音怎可能就範,就是被這無恥之徒看一眼,她都覺得小乖受到了侮辱。
所以,最近這一個月來,唐幼一幾乎都待在酒莊,要不是昨日是姑姑的生辰,姑姑絕不允許她到城裡去。所以,過完生辰,一大早起來,姑姑就讓她收拾了回來酒莊。
因著林非獻的騷/擾,姑姑已計劃悄悄帶她離開幽州,只是,要把幽州的一些事務好好了結乾淨了才能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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