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八章 拼命(第2/4 頁)
子,總比賴活著強。
什麼都靠不著的便去做貴人的牛馬玩物,貴人心情好了便賞點恩賜,心情不好被打殺了也是命該如此,這都是人一生下就定好了的命,不能入道修行,便只有一條命可以去拼。”
胡六豹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陸川,便又說了一句,“你沒闖禍跳海之前,身邊應該也少不了這樣的僕從吧?聽說你們有些更加高貴的宗門,連我們這般修行資質普通的修士,也只能當個端茶送水的僕從。”
陸川不知道該說什麼,胡六豹確實如他所說修行資質很一般,這般年紀了也還只是一個靈動境的修士,便是因為如此,他口中的“人總要死”、“人是牛馬玩物”以及“命該如此”才更讓陸川覺得刺耳。
他無意跟胡六豹講述烏托邦人人平等的理念,也不想跟他分辨普通人在這個世界是不是就該這樣活著,他想了一小會才問道,“你們也打窩嗎?”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海上劫了人回來,不聽話的殺了也是浪費,還不如拿來做餌。
現在不成了,小皇帝連打劫都不讓,怎麼會讓打窩,近海現在都是大人物們的,皇帝每年漁期都會讓海軍拉練時順便把海獸給清理了。”
胡六豹平澹地說道,他們是海盜出身的,搶劫是他們的謀生手段,也只有閒著沒事不出海的時候才會打個窩賺點外快。
陸川看著胡六豹,莫名地覺得有些荒誕,“景從雲不讓你們打窩,只是因為所有的海獸他都要自己抓?”
“那不然呢?”胡六豹隱隱覺得陸川直呼景從雲名字有些不對勁,但也沒有深究,“小皇帝手段厲害得緊,十二家族都服他,私下打窩的懲罰很重,這幾年下來抓了好一批之後,海邊偷偷打窩的人就越來越少了。”
陸川也發現了兩人的交流有些牛頭不對馬嘴,頓時感覺有些無趣,他突然想到方止溪剛剛也在房間裡,對於海民打窩的事這位心善的姑娘卻也同樣司空見慣。
“呃啊...”
安靜的夜空裡,一聲突兀但又輕微的慘叫聲順著風飄了過來。
陸川的手不由得握緊了拳,旋即望了望四周,最終也只能嘆了一口氣,重新回到院中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
陸川的手裡連一枚景國幣都沒有,於是銅幣哥便也只是懶洋洋地躺著。
銅幣哥翻到了隂面,你打發叫花子呢?
陽面!快去搞快去搞!
銅幣哥不想說話,並且朝陸川吐了一大口魔氣。
陸川也不知道它到底從不歸樹那裡吸了多少魔氣,現在每天都在慢慢悠悠地吐出來,然後匯聚到他那顆看上去已經有些變了顏色的心臟。
銅幣哥沒有回應,似乎是在說這是個應該收費的問題。
...
...
啪,陸川被一臉懵逼地扔出了靈視狀態,他再閉上眼也進入不了靈視狀態,不免有些慌張。
靠,這銅幣哥可以溝通了之後,脾氣好像也變大了。
靜謐的夜裡沒有睡覺的人也不止陸川一個,胡六豹一直在守夜,方止溪則是和邵平一起忙前忙後照顧傷員,李三浪和童二煥兩人也沒有睡覺,不知道在屋裡商量著什麼。
那海邊打窩的人似乎收穫不小,陸川后來隱隱聽到了一些歡呼聲,他不知道那慘叫聲的主人現在怎麼樣了,但轉念一想,那人既然是被強逼著做餌的,即便這次活下來了也未必能逃得過下次。
他的心裡亂糟糟的,即便是當初在武國見到拾荒者,給他的衝擊也沒有這麼大,畢竟拾荒者們挖礦的礦坑他沒有看到過,而做餌海民的悲呼聲卻是傳入了他的耳朵。
這讓他真切地體會到在這個世界上修行者和普通人之間的差距,似乎比修行者和魔獸靈獸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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