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夜城（16）(第1/3 頁)

幾人看向她，眼神疑惑。

卻見姚不忍拖著紅娘在貴妃旁邊蹲下，她先問紅娘：“貴妃是不是慧娘？”

紅娘聲音虛弱，卻十分肯定：“她是的，我絕對不會認錯，連臉上的痣都一模一樣。”

姚不忍看向書生。

書生僵住，半晌，再次喃喃：“她不是慧娘，我的慧娘在哪裡？”

姚不忍一把將貴妃從書生手裡拽出來，又問貴妃：“你是不是慧娘？”

在被姚不忍抓住的瞬間，貴妃就感覺到熟悉的氣息，與那個抽了她兩巴掌的氣息一模一樣……

那被打臉的痛苦似乎還在，她下意識瑟縮一下，聲音微顫：“我、我……”她想否認。

姚不忍微微笑：“我討厭所有皇室中人，皇室，不該存在。”

潛臺詞是——

敢承認自己是皇室之人，那就去死吧。

貴妃大驚，拔高聲音，帶著哭腔急切道：“是是，我是慧娘，原名慧娘！”

姚不忍滿意點點頭，看向書生：“現在相信了嗎？”

書生一怔，半晌，他猛地搖頭，喃喃：“不，我不相信。”

他的身體搖搖欲墜。

顯然，他不能接受這個資訊。

姚不忍皺眉，貴妃都承認了，為什麼還不相信？

於是，她抓著慧娘搖了搖，繼續逼迫：“證明自己是慧娘。”

慧娘：“？？？”

這他媽怎麼證明？

慧娘整個人都傻了，茫然地看著姚不忍。

姚不忍沒說話，但那一瞬間，似乎有熟悉的東西纏住貴妃的腳腕……

眾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見那妝容精緻、衣著華貴的貴妃瘋狂蹬著腿，哭嚎：“我證明！我馬上證明！”

慧娘抽抽噎噎：“年少時我與周生定情，但周生家境貧寒，我嫌貧愛富，不情願嫁與他……”

書生身體晃得更加厲害，幾乎立不住。

他的眼中是憤怒，是悲傷，是絕望，腦袋下意識搖著。

姚不忍見書生依舊搖頭，追問：“還有呢？繼續。”

慧娘低下頭，抽泣：“後來鎮上來了個黃老爺，我偷聽到下人叫他‘皇上’，便知他是當今聖上，於是、於是……”

書生聽不下去，他張了張嘴，想說話。

姚不忍比他更快一步：“後來？”

慧娘心虛：“我故意出現在皇上面前，果然一眼被他看中，黃老爺重金讓紅娘說媒，我故作扭捏答應。”

書生身體晃動，臉白如紙。

現實像是大鐵錘，一下下錘著他的腦袋，每一擊都越發沉重。

慧娘：“後來，皇上將我帶入宮，我一步步成為貴妃。”

她哭哭啼啼：“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以後讓我做什麼都可以，不要殺我，嗚嗚嗚。”

姚不忍不答，她看向書生，一臉真誠：“你看，我幫你問清楚了經過，她就是慧娘。”

書生：“……”

他僵硬地看向姚不忍，也看到對方真誠的眼睛，霎時間眼前一黑。

“噗——”書生嘴裡噴出鮮血，張了張嘴。

姚不忍：“你別說話，保持心平氣和還能活下去，感謝的話不用說，我明白。”

想到書生的經歷，她輕嘆一聲：“你也不容易，被人揹叛，還痴心一片……”

“噗——”書生七竅流血，抬手指著姚不忍，手在顫抖。

姚不忍：“你想讓我幫你嗎？幫你與慧娘重歸於好？”

“噗——”書生成為血書生，七竅生煙。

姚不忍點頭：“好吧，我答應伱。”

“啊——”一聲崩潰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