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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棉波瀾不驚地看著他。
沒關係,她不需要他瞧自己,能在晚上爬他的床就可以了。
不等他行前,棉棉已垂了眼眸,朝他頷首致意。也不知他有沒有回應她,因為她沒再對他抬起過視線。
「他們要去採君子笑。」雨朦問離焦:「我想跟著他們一道去,可以嗎?」
離焦溫煦一笑:「可,方向一致。」
後邊背對這邊的安童聽了,嘴角微微下沉,抬頭闊步而去。
「太好了!」雨朦抱住棉棉胳膊就往前走:「我們終於有機會聊聊天……」這時,她忽然看到了幾步外的安童,連忙喚住他。
「安大夫!」
安童止步,俊臉往後轉來。
「謝謝您啊!」雨朦笑道:「我聽說了,你為了遷就知棉,幫助她馴服雪葵,做出了很大的犧牲,你真是我見過最善良的大夫!」
棉棉感覺這話味道不對,糾正她:「他遷就的是你的雪葵。」
雨朦輕抽口氣地捂住嘴:「我說錯了嗎……」
棉棉秀眉微擰,正想說話,那邊的安童說話了。
他頷了頷首,平聲道:「小神女過譽了,遷就傷患是醫者的天職。」
他沒有否認,臉上甚至沒什麼明顯的表情,謙卑而內斂,正是這份氣度,一下子將雨朦話裡的拐彎抹角給四兩撥千斤打消了。
幹得好。
棉棉痛快的想。
沒想下一瞬,安童就朝棉棉看了一眼,而後才回身而去。
很淡的一個眼神,但在這個時候這麼幹,意思再明顯不過。
雨朦興奮地幾乎要跳起來,直湊有點愣的棉棉耳邊說話。
她們都沒發現的後面,有個人也將一切看進了眼裡。
他頓了頓腳步,腿邊一直繞著他亂蹦的雪葵見他停下,以為他要和自己玩,高興地抬起前肢直往他身上撲,喉嚨裡發出焦急興奮的咕嚕咕嚕聲。
棉棉對這個聲音很敏感,這代表雪葵開始控制不住自己,隨時會演變成暴躁。
「葵。」她朝後勾了勾手:「過來。」
聽見那聲過來,男人嘴唇微不可察一抖。
與瓊星臺那夜所遇狂徒,果然是同一個人。
——變成離焦的樣子,把衣服脫了。
——我這喜歡,是男女間的喜歡,自然對他衣服裡面的風景感興趣。
離焦背在身後的手緩緩捻動,長睫下的眸子,似濃又淡地看著前方一道簡素的背影,長睫眨動,眼瞳如同濃墨般,稠黑無光。
雪葵聽見棉棉召喚,立馬不理離焦了,轉而欣喜若狂往棉棉那邊撲去。
「……嗯?」男人壓著喉嚨長長一哼。
雪葵止步回頭。
看到了一雙幽幽望著它的冷眸。
雪豹瑩藍的大眼畏懼一瞠,整個身軀都緊繃起來。
男人喉結震動,滾出兩聲低低沉沉的笑。
他邁著長腿,不緊不慢地走過去,在雪豹身前緩緩蹲下。
修長如玉的手,試探地撫上豹子有些閃避的腦袋,紅唇微噘,對它發出耐心十足的「噓……」
豹子卻似乎無法安靜,呼吸也急促起來,身體不敢動彈,腦袋又忍不住往棉棉方向扭過去,喉嚨裡發出了似撒嬌又似求救的低鳴聲。
可棉棉正在和雨朦說話,沒有聽見它的求救。
男人唇角勾起了愉悅的笑意,喉嚨裡滾出忍俊不禁的兩聲笑:「瞧你們,一個一個,被她迷得魂都沒了……」
大掌張開,揉上豹子喉嚨下方柔軟細膩的皮毛,男人的虎牙,閃著危險的光澤閃現唇邊:「這可不行……」豹子渾身一抖,再沒敢往後方看去,驚恐地看著他直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