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頁(第1/2 頁)
詩詩蒼白著臉抖著手接了下來,令她的兩個姐妹更是心疼之極。
棉棉發現這裡的人對她都很好。
這詩詩不容小覷。
「詩詩,我很抱歉你失去了夫君,也知現在不是時候。」棉棉拉了張凳子,慢慢坐了下來,道:「我就問一個問題,那血晶子是誰給你的?或者,你告訴我是如何得到的?」
「知棉姐姐。」詩詩泫然欲泣道:「我還想問你,為何欺騙了我和晏哥哥……你不是說這血晶子是寶物嗎,為何是妖怪的東西……當初害得晏哥哥差點命喪,如今又害我被附身……」
「回答我。」棉棉冷聲打斷她:「你是怎麼得到它的。」
詩詩抬目看住她:「我夫君給我的。」
棉棉漠然回視:「你夫君是誰?」
「晏哥哥啊。」
棉棉滯了兩秒:「……柳晏是你夫君?」
「是的。」她看起來非常自然:「兩日前的夜晚,在這裡,由我師父松元真君見證下拜了堂。」
棉棉有點懵,嘴角露出一絲荒誕:「還拜了堂?」
「我們都參加了。」詩詩身旁的女子用含著敵意的目光瞥棉棉:「這位姐姐不信可問問其他人?」
棉棉自然不信,兩日前的早上,她的脖子還被柳晏啃得慘不忍睹,他還拉著她的手,逼她摸他那片被她摧殘的下腹,讓她想起那夜她的瘋狂。
詩詩卻說晚上就與這樣一個男人拜堂成親了,這叫她怎麼信?
「不信是正常的。」詩詩淡淡道:「我自己到現在都有些不敢相信,但是,我和晏哥哥是真的早就私定終身,在袖口山他帶我見你本來就是要和你說這件事,可沒來得及說,他就差點命喪在那裡。」
棉棉張唇呆怔地看住她。
腦海突然出現柳晏看見詩詩被老鬣打翻在地,猛地就一把推開她,衝過去救詩詩的畫面。
「他覺得對不起你,他告訴我你挺依賴他的,很多事需要他幫忙,他擔心你知道了傷心……可我們又忍不住相愛,忍不住思念對方,於是,便偷偷地瞞著你……」
棉棉眼睛久久不會眨動,緊接噗嗤一笑,那聲音誇張得毫無形象,顯得她毫不在意。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嘴角僵的幾乎像是死物,舌尖苦的像喝了膽汁,眼眶發脹像被火燒灼著。
原身又他媽出來搗亂了!
知棉你這是作給誰看呢,看清楚,小柳樹不在這,不用演戲好嗎。
棉棉漫不經心甩手:「我心眼沒那麼小,我不怪你們……」
「直到兩天前他被你害得快要死了,才醒悟過來我才是他最愛的人!」
詩詩突然變得尖銳的聲音激得棉棉也不耐煩起來,皺眉怒道:「什麼死不死的!你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
詩詩眼皮上翻地盯著棉棉,那模樣變得有些神經質,那雙噙著淚的眼睛,寫滿了恨:「我在說,柳晏他,已、經、被、你、害、死、了!」
棉棉看著她那扭曲的面容,感到一陣噁心,冷笑一聲:「我看你怕是被老鬣上身上瘋了吧!柳晏觸犯天條被真德抓走帶回去審問而已。」
「她帶走的是一具腐爛的死屍!!!」
棉棉瞠目,鼻翼顫抖,倔強揪著的心,再也揪不住掉入了無底的暗洞之中。
「你這個自私無情的女人……」詩詩發出低低的,冷冷的,尖細的笑聲:「你不愛他!為何要霸著他!現在他死了,你高興了嗎!哈哈哈哈哈哈哈!」
棉棉身後的陌尋看不下去,拉了拉棉棉的手:「知棉,走,不要待在這裡。」卻發現她一動不動,因為她的神識早已踉踉蹌蹌奔入靈識空間,奔入那個和她自己的空間一樣熟悉而又來去自由的地方。
她順利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