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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去的秘境危險重重,入口開放時辰變幻莫測,運氣好三四個月能出來,運氣不好,等待數十年都不能遇到入口開放,而他竟隻身一人前往,天不亮就獨自御馬離開了。
「問師兄太反常了。」
思雲往自己嘴上丟了顆花生米,含糊不清道:「我隨他出過近十次任務,從沒見過他情緒化的時候,處事謹慎冷靜,而且很惜命,絕不以身犯險,如今卻做出等同於自殺的行為,實在叫人猜不透。」
說到這裡,她仰頭思索道:「上次去黑雲,我就感覺他有些不一樣……」轉頭問身旁的江棉:「你可有發覺?」
只見棉棉無精打採趴在石桌上,託著臉呆呆出神,對思雲的話絲毫不感興趣的樣子。
思雲推了推她:「想什麼呢。」
棉棉百無聊賴地揉了揉指尖上的一顆落艷果,懶懶道:「還能想什麼,當然我靈哥哥啊。」
思雲失笑,看了看後面那座不起眼的小屋子:「你膽大包天了,居然趁宗門大亂,溜回家找相公……話說起來,他是不是出遠門了?本來還想看看,到底是怎樣的男人,能在你的魔掌中清清白白活到現在呢,現在倒好,只看到一個痴人在唉聲嘆氣。」
棉棉喪氣一嘆:「最近我才發現,我一點也不瞭解他……」看著那座黑瓦白牆的小屋子,幽幽道:「現在他人在哪兒都不知道。」
「瞭解什麼瞭解?」思雲嗤道:「把他變成你的人,懷上他的孩子他還能跑嗎。」
棉棉搖搖頭:「你不懂,他比大自在殿的和尚還要清心寡慾。小時候壞心思可多了,後面我開竅了,他卻假正經起來,指頭都不許我碰,還嚷著分開住。」
思雲湊過來:「他該不會是……有隱疾吧?」
聽了這話,棉棉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我明白了!」
「什麼?」
棉棉晶亮的大眼閃現狡黠:「我明白,靈哥哥的難言之隱是什麼了……」
說著,拉起思雲往外直走:「走,去舍利塔找如漾師兄!」
「找那『和尚』做什麼?」
「因為全宗門,只有他懂梵文了。」
——
七日後的早晨,晨陽自東邊山頭冒出來的時候,逍遙澗尚還是靜悄悄的,山上的殿堂樓宇籠罩著渺渺青霧,山下成片的矮屋裡,不管是誰都還在睡夢中。
這時,山下傳來鐵蹄疾奔的聲響,如鼓點般打破了逍遙澗的安詳。
是一匹黑馬,馬上的人罩著灰撲撲的披風,露在外面的眉眼卻是漆亮凌冽,緊握韁繩的雙手勁瘦潔白。
他似乎很急,放著好好的路不走,偏要走陡峭不平的捷徑,虧得身手矯捷,三兩下就來到了峭壁上的一間木屋。
翻身落馬,他大步過去敲響門,裡面很快傳出一個還沒睡醒的聲音。
「哪位?」
門前男子拉下臉上的布巾,露出冒了一圈胡茬的下巴:「師父,弟子問魈回來了。」
屋裡立時傳出砰砰聲響。
兩刻鐘後,問魈從屋裡出來,並輕輕關上了門。
他抬頭看了看初升的晨陽,估摸了下時間,原本空著的手,眨眼多了一盒包裝精美的點心,上面印著「花間」兩字。
他拎著它,大步往山門上走,路過一片池塘,不經意瞥到湖面一個灰撲撲的男子。
他倏然止步,眉目略驚地低頭看住倒影在湖面上的自己,迅速用清潔符清理臉上的胡茬,和蓬亂的頭髮,接著手一揮,衣袍瞬間煥然一新,換成當下最流行的圓領直裰。
他對著池塘瞧了好一會兒,才放心走開。
路上,遇到幾位長老,無不吃驚上前詢問他此次的探索情況,邀他到長老院長聊,都被他